擂台上下一片寂靜,足足安靜了好一會兒,四周才爆出嘈雜的聲浪。
李江燕目瞪口呆,她對鐵山並不關心,但還是知道些他的事,一個印象中很平庸的人,怎麼可能殺死鐵拳何泰呢,雖然他看起來也不輕鬆。
“去,查一查鐵山有沒有受傷。”盧君耀陰沉著臉,何泰是他特意安排的人,想過鐵山會贏,但卻從未想過何泰會死,還死得如此詭異。
他本想通過何泰給鐵山一個教訓,能殺死最好,即便不能也可以讓他受傷,或者看出他的實力,但事實卻完全出乎他的預料,鐵山贏了,他的麻煩也來了。
“什麼意思,明明是鐵山和彭良的賭局,突然換成了何泰,你們這不是坑我們嗎?”
“賠錢,這場賭局我們不算數。”
“對,不算數,把我的錢賠給我。”
下注彭良贏或者是平局的人紛紛跑去賭坊鬧事,無數雙手舉著賭注單子,叫喊著賠錢,賭坊的夥計滿頭是汗,聲嘶力竭的解釋,他們也是受害者,誰知道比賽開始時會臨時換人呢?
但是沒用,他們的嗓子就說啞了,沒人聽他們的話,人群一個勁地叫嚷著賠錢。
賭坊老板們紛紛避而不見,他們不是害怕,而是吃到嘴裏的錢想要吐出來,沒人會做這樣的事,不過為了信譽,他們還是派人去了解情況,不論真假總要在明麵上能解釋得過去。
“我是彭良。”一個臉色蒼白,斷了一隻手的男人走進了賭坊,隨著他說話的動作,他的嘴角邊隱約有血跡流出,看起來傷勢不輕。
“彭良?”賭坊裏有不少人見過彭良,略微一愣就大聲責問:“彭良,你什麼意思,我可是很看好你,專門買了你贏,你死哪去了,換了那個死鬼何泰上場,害得我賭輸了,你說怎麼辦吧?”
“賠錢,你臨時怯場換人,害我們大家都輸了,這錢你必須賠給我們。”賭坊裏的人紛紛叫嚷著,賭坊以後還要常來,不能鬧得太僵,彭良成了他們發泄不滿的最好人選。
“嗬,我上場你們一樣輸。”彭良一聲苦笑,抬了抬還在滲血的斷臂,“這條胳膊是被何泰打斷的,他來晚了沒有報上名,剛好遇見我準備上場,他要替我上場,我不同意他就出手了,要不是他急著上場,我這條命就斷送在他的手裏。”
“你不是何泰的對手?”賭坊裏的嘈雜聲小了,有人問。
“如果不信,你們可以驗傷。”彭良苦笑道。
沒人說話,賭坊裏安靜了下來,彭良不是無名之輩,他不敢撒這樣的謊,況且大家的眼睛沒有瞎,隻要看見何泰出手的人心裏就會明白,彭良的話不會假。
“嗬,那又怎樣,你能不能打得過何泰是你的事,你要是上了擂台死在上麵,我輸再多也沒半句怨言,可事實上你沒有上擂台害我們輸了,這錢你必須賠給我們。”突然,有人冷笑道。
“沒錯,擂台上的事情誰能說得清,說不定你正好是鐵山的克星,他能殺死何泰卻打不過你也不一定。”有人立刻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