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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構完全不知道這一支禁衛軍是怎麼回事。
“你們不是朕的部下嗎?”
無情的手已經按在暗器上了。
其中一人冷笑道:“誰是你這個人妖的部下!”
趙構氣得白了臉。
無情眸子裏流動過一道光,“出來吧禦史中丞。”
四周一靜,禁衛軍分成左右兩隊,一個黑衣人一步一步走了上來。
“會之......”趙構嘴角揚起著心痛的微笑,“我多希望不是你。”
秦檜的叛逆之心,趙構怎麼會沒有察覺,隻是他不願去麵對,而已。
“原來......”趙構遙遙頭,“我不怪你。”
秦檜不做聲響。
又是一對為情所困的人......無情抬眸冷冷地質問秦檜,“秦大人要做什麼?做新宋國的皇帝還是金國的走狗?”
趙構哪裏會讓無情傷秦檜,急忙出口:“會之你要當皇帝我讓你!”
“誰要你讓了!”秦檜終於出聲,語氣帶著厭惡,“亶要你死!”
“你果然從始至終為他做事......為了他呆在我身邊那麼久辛苦你了。”趙構閉目,淚水滑落,“完顏亶要我死,那麼你呢?你也要我死嗎?”
一把匕首扔到趙構腳下,“我也要你死。”
趙構睜開眼,眼前已是一片淚眼模糊。
“如果你要我死.....”趙構慢慢地俯首,撿起地上的匕首。
匕首泛著寒光。
匕首已經抵在他頸間,趙構淚落成河,“如果我死了,你開心的話,那我就死。”
秦檜低著頭,沒有任何話語。他以為自己可以眼睜睜看著他死的,但是他發現自己做不到。還有,還有,還有自己滴下的是什麼?眼淚嗎?我會為他哭嗎?我會嗎?我.......哭了嗎?
如果趙構抬頭望向秦檜一眼,就會發現他滴落的眼淚,可惜他與他之間已有太多的錯過,就連在一起最後的一刻,彼此的淚水都錯過。
“我死了......你要好好活。要開心,不要整天皺著眉頭了。要保重自己......如果......如果......”趙構泣不成聲,“其實我根本就不想當什麼皇帝,之前的一切都是因為我不知道自己愛你,之後的一切都是因為我太愛你。”
“我愛你,會之......知道我為什麼不問你愛不愛過我嗎?因為我知道你連騙都不會騙我。”
眼見趙構真的要死,無情一顆青蓮子打過去,打落了趙構手中的匕首。趙構已經悲痛欲絕,兩眼一黑,倒了下去。
“你們之間的愛恨情仇我不想管。”無情兩指夾著青蓮子,對秦檜說道,“但是九王爺已經成了新宋的開國皇帝,在下身為臣子,就不能容你弑君。”
秦檜戲謔著打量無情幾眼,“不過一個殘廢之人,會使點暗器很了不得了?我的禁衛軍倒要好好向無情總捕討教一番。”
無□□發暗器,卻忽覺自己使不出一點內力了!
“隻是一般的散功之藥,沒想到無情總捕竟會這麼不防備。難道是失了金銀四劍童,就等同於失了左右臂?”
“你什麼時候下了毒?”
“丟匕首之時。金國秘製散功之藥,無色無味,可以塗在任何東西上,隨空氣散發。”秦檜踱步到無情身前,“你不能用武功,連我都能輕易殺了你!哦,還忘了告訴你,這藥不但會暫時失去武功,就連身體都會軟綿綿,使不上一點勁。”
“所以——”秦檜一把扯過無情的衣襟,將其推到了地上,“你現在可以任我為所欲為!來人——”
“屬下在!”
“你們幾個,來把他的輪椅毀了!”
“是!”
無情摔在地上,手護著頭,已經在地上摩擦出了血。
“好大的膽子呀!”
一聲怒喝!把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
望聲音來源看去,是一個穿著錦衣華服的卻帶著黑鐵魔鬼麵具的男子,他高束著長發迎風而動,眼睛裏射出憤怒的目光。
無情費力的撐起自己上半身,想看清來者是唐驚雨還是——
眾人隻見那男人看到無情,猶如一陣狂風卷落葉,一個輕縱就移到無情身邊,橫抱起無情就消失在眾人視線裏。
“朱雀,這裏就交給你們四人。”
朱雀、青龍、白虎、玄武四人出現。
“怎麼回事?”
追命顧不得背上的傷,問趙構。
趙構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頭埋在臂彎裏。
之前的事情回想起來依然驚心動魄。趙構蘇醒過來,正見朱雀他們四人殺完了那支禁衛軍,隻剩下秦檜,他們把秦檜逼向角落.......
“你們幹什麼?!”趙構撲過去用血肉之軀護住秦檜。
“你幹什麼?走開!”秦檜完全不領他的情。
趙構依然擋在秦檜前麵,他仰著頭對朱雀他們說:“你們休要動他!”
“皇上,此人要造反!”朱雀嚴肅的‘提醒’趙構,接著咬牙切齒道,“何況他如此對待公子,我們兄弟四人怎麼會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