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人看看盛淩雲表情,說道:“等黎明時分,送你走。你好好待著,千萬不要亂跑。”丟下項鏈,離了木屋。
盛淩雲身上的雨林瘴氣因為綠色藥丸漸漸清除,恢複了精氣神,頭腦清醒多了。血泊中的瑞克,靜靜在地板上躺著,盛淩雲悲傷又上心頭,他豁然明白了:生命是脆弱的,以何種形勢結束,沒有誰能夠預料。
熱帶雨林天氣說變就變,剛剛暴風驟雨,現在天空烏雲散,明月亮。
良久,盛淩雲把項鏈收好,叫他們派人來將屍體抬走埋掉。他要求一同前去,本想以為會受到各種無理刁難,沒想到會如此爽快答應,這才有空出了木屋,觀瞻外麵的世界。
村莊結構,全是參天大樹將其包裹,大多房子建在大樹上,相當的和諧美觀,而自己的所處房子恰好位於最佳的透光透氣處。他隨著幾人,向村莊後山走去,路上要穿過其它房屋,他自然好奇的偷偷瞄了瞄裏麵的光景。
屋子裏的人,穿著道服,圍坐火堆;雙足跏趺,雙眼微閉,很像古老傳說中的修行者打坐姿勢。他們個個神態安詳,舉止優雅,仿佛完全脫離了外麵的世界。
盛淩雲不知不覺中心裏產生了厭世情緒,很想像他們一樣在這與世無爭的地方修行的念頭。不過,腦海裏灰衣人身影猛然閃現,他頓時心寒,這些人和灰衣都是一丘之貉,自己決不能被眼前的假象所迷。
行了幾許山路,到了營地後山的半坡中,他們把屍體往大坑裏一丟,頭也不回的就要往回走。盛淩雲原以為,按照常人方法,挖坑把屍體埋了,再同瑞克“道別”。那裏知道,他們有專門的屍坑,洞口非常大。屍體在他們眼裏,完全成了垃圾掉棄物樣。
盛淩雲大怒,看他們隻有兩人,又沒有武器,自持自己格鬥技能不錯,衝上去,飛腿踢向最近一人的後背心,那人好似聽聞了異動也不回頭,本能的一記很漂亮的回旋踢,盛淩雲直接倒飛三米重重的摔在地上,胸口氣血翻湧,難受至極。
隨行的兩人笑了笑,其中一個嘴唇微動,欲待譏諷,卻被另一人止住,對他搖了搖頭,連比帶劃的警告他。
盛淩雲慢慢爬起來,稍稍站立,左腿鑽心的疼痛,受不住又墜落在地上,雙手捂著腿死死盯著眼前的“怪物”。他根本不相信,他的手和腿力量很大連斬十塊磚頭都沒問題,怎麼與對方的腿稍微接觸,立刻崩潰,如此的不堪一擊。
那人毫不在意自己人的警告,見他半晌傻傻的發愣,胯襠張開,招了招手。盛淩雲還是沒有反應,還是死死愣著地上。那人有些不爽,上前數步,右手連扇三記耳光,盛淩雲應聲倒下。嘴角溢血,臉頰血紅,哼了聲,驀地爬起來,似狗樣往他胯襠鑽。
那人咬緊的嘴皮,實在繃不住了,哈哈大笑,說道:“這就是新人類麼?自稱重新開創文明,開創新時代的人,太好笑了!啊七,你看呀!”
啊七怫然道:“啊八,你不聽我的,要是出了事,先知曉得了,有你好受的,你自己不想活命,可別連累我。”
啊八道:“啊七,你比我早出生幾天,怎麼膽子這麼小,要是按舊世界的習俗,我要叫你聲……啊……!”他下體猛然間劇痛,全身痙攣,隨之仰天跌倒。
旁邊的啊七被他慘叫聲,先是一驚,接著提起腿就是往盛淩雲肩膀上招呼,他被強大撞擊力往後翻了幾跟頭,栽倒地上。
啊七道:“啊八,你怎麼了!”啊八了無生機的疼暈了過去,鮮血直流。啊七邊說邊把他褲子撕裂,下體的慘狀讓他著實嚇了一逃:小弟弟與哥哥分家了!
啊七與啊八感情很深,他們倆從來做事都被先知放到一塊兒,一起受罰,一起得賞,屢遇危險,都是共同進退。
他想用點穴法封住筋脈給啊八止血,可這是下體外陰受傷,出道以來頭一回遇見,探索枯腸,沒有半點主意。鮮血不止,頃刻間染紅了下褲,啊七不敢再耽擱,趕忙撕裂衣服,由於位置特殊隻得順著左右胯交叉纏住將它包裹,隨後平平抱著啊八的身軀,看了眼倒在地上的盛淩雲,腳步如飛的往山下的營地狂奔而去。
盛淩雲疼的臉色發白,感覺整個左手臂,險些被活活卸下,他咬了咬牙齒,知道這是唯一的逃命機會,決不能放過,必須牢牢抓住,強忍疼痛,艱難的爬起來,往山頂方向走去。
剛剛經曆暴風雨,山間小徑,泥濘濕滑,盛淩雲艱難前行著,時常摔倒了,又艱難的爬起來,確實太消耗氣力。他很想好好的休息,喘上口氣,但是當下情況,要他完全打消此念頭,隻能堅決向前,才有希望活命。現在他全靠意誌力苦苦支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