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銘偉說著,拉了下許琴的衣袖。許琴反應過來,連忙應和。

“池早作證?”想到那位從劫犯手裏活下來的小姑娘,以及這幾人的身份,公安臉色好看了點,“這我說了不算,得先看人小姑娘怎麼說才行。”

聽見公安沒一口否定,蔣銘偉就知道有戲。隻要能證明池珍珍中途有悔改的意向,再把後麵的事兒全推到小混混頭上,說是小混混逼的,不就行了?

他問清池早的所在,當即就要去找。

池硯彬想跟,卻被許琴攔住,換了池硯輝和蔣銘偉一起去。她則拉著脾氣火爆的池硯彬去給池珍珍買飯。

縣醫院病房。

醫生已經給池早檢查完了。

除了一些小的擦傷外,主要就是腦袋被砸的那一下、眉尾子彈的擦痕和左手手心的燙傷。

燙傷是攥槍管攥的,池早特意避開了右手。

“放心啊小姑娘,因為是頭頂所以傷不嚴重,臥床休息兩天就不暈了,之後記得來醫院換藥。”醫生收了工具,溫和的道,“眉毛和手也沒事兒,注意養著,指定不留疤。”

她已經從公安那裏聽說了池早的事,覺得小姑娘真是太厲害了。她笑著誇了池早兩句,交代護士照顧好人,才離開病房。

女公安王大姐也在,她剛剛去食堂給池早買了飯菜,這會兒正好能吃。

池早道過謝,先詢問中槍的那位同誌怎麼樣了,得知他內髒沒受傷,子彈也已經取出來了,這才放下心開始吃飯。

“哎妹子,你猜我剛給所裏打電話,聽到了啥?”王大姐一臉長見識的表情,邊吃邊把池珍珍策劃劫持綁架案並欲攜款逃匿的事兒和池早講了一遍。

池早知道也得裝不知道,配合著王大姐一驚一乍,不敢置信又傷心難過,一頓飯硬是好半天沒吃完。

她們正說著,就見病房門口走進來兩個人。

“你就是池早?”其中一個對上池早的視線,皺眉打量著她道。

池早聞言,就跟沒聽見一樣,低頭繼續吃飯。

“沒聽見有人和你說話嗎?你怎麼這麼沒禮貌?”池硯輝見池早這幅樣子,開口教訓。

他雖然不喜歡池早,但她畢竟是池家人,一言一行都代表池家的臉麵和教養。

以前就算了,但以後回了池家,他身為大哥,自然不能繼續放任她的那些壞習慣不管。

“還有,你一個姑娘家,吃飯能不能細嚼慢咽秀氣點?看你那吃相,不知道的還以為池家餓著你了。”他又嫌棄的說了句。

細嚼慢咽?她要是細嚼慢咽,早不知道在王梅花手底下餓死幾回了。

池早冷笑,瞧瞧,這就是她的血緣親人,一句不關心她的傷勢,上來就是指責。

上輩子,池硯輝就最喜歡用這種語氣同她說教。不是嫌她這裏不好,就是那裏丟了池家的臉。然後就說池珍珍怎麼怎麼樣,總之池珍珍雖然“死了”,卻是她永遠都比不上的存在。

至於蔣銘偉?嗬,她為什麼要對蔣銘偉有禮貌,他配嗎?

上輩子,池珍珍假死之後,蔣銘偉身為未婚夫簡直恨不能殺了她。

後來也不知從哪兒聽到“池蔣兩家的婚約按理是屬於她的,她才是他正兒八經未婚妻”的話,衝到麵前羞辱了她一頓,讓她不要癡心妄想,然後招呼都不打一聲,就報名下鄉當了知青。

事後蔣銘偉他媽把錯全都怪在了她的身上,指責咒罵也就算了,還把那個人帶來了池家。

想到認識那個人之後的事,池早身體控製不住的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