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媽心裏憋屈,卻也隻能呐呐應下。
池硯彬聞言當即不爽,就想和池錦年吵,卻被池硯輝攔了下來。
但他總歸心疼池珍珍這個姐姐,知道改變不了結果,隻能氣得飯都不吃就摔門跑了出去。
“爸,真的讓珍珍搬啊?不然,把我的房間給早早,我搬到樓下?”池硯輝也心疼池珍珍這個從小疼到大的妹妹。
可池早畢竟是親生的,他們先前又沒能及時去醫院看她,還忘了她過敏的事,這會兒也確實得補償一下她才行。
“胡說,你可是我們家的長子!哪兒有長子住傭人房的道理,那不是讓人笑話麼?”卻是池錦年毫不猶豫的拒絕了池硯輝。
“行了,這事兒就這麼定了,誰也不準再多說。一會兒等珍珍下來吃飯,就告訴她讓她趕緊收拾東西。”池錦年一錘定音。
可三人等了又等,碗裏的粥都溫了,卻也不見池珍珍的身影。
“怎麼回事,這都從農場回來好幾天了吧,怎麼還睡懶覺?不像話!”池錦年心情本就不太好,忍不住說了一句。
“你差不多行了!”許琴瞪他一眼,“本來就夠委屈珍珍的,你還說她幹什麼!”
“等著,我去看看怎麼回事。”話落,許琴起身朝樓上走去。
“我又沒說錯,十幾歲的大丫頭了,整天就知道睡睡睡。”池錦年嘟囔一句,也不等了,直接吃起了早飯。
但他才吃了沒幾口,就聽見許琴急切的聲音傳來。
“老池、硯輝,你們快來看,珍珍發燒了!”
是的,池珍珍病了,病得突然,燒的厲害。
那溫度太嚇人,池家人不敢耽擱,連忙把她送去了廠醫務室。
又是吃藥又是打屁股針,折騰了一番,到半下午那會兒溫度總算是降下來了。
可哪知道,半夜居然又燒了起來,一連兩天,反反複複。
蔣銘偉聽說後,心疼的還沒下班就偷跑來看人,言語間露出一絲對池家人的指責,嫌他們沒照顧好池珍珍。
池錦年臉色陰沉的嚇人,但蔣銘偉是蔣廠長的兒子,他也不好說什麼。
至於讓池珍珍搬出來騰房間的事,自然沒辦法再說。
更甚者,許琴忙著照顧池珍珍,都沒抽出空再去醫院看池早,隻池錦年和池硯輝匆匆去露過兩麵。
就這麼三拖兩磨蹭的,出院時間到了。
因為正好是工作日,池早言辭拒絕了王家人來接的想法,隻坐著池硯輝借來的車,回到了紡織廠。
“爸媽想來接你的,但今天都有事要忙,實在脫不開身,早早你別失望啊。”路上,池硯輝解釋。
“失望?”池早好笑的勾了下唇,“放心吧,我不會。”
早就不抱希望了,又怎麼會失望呢?
池硯輝卻不知道池早怎麼想,他聽見這話心裏微鬆,可想起很快池早就能到家了,心裏又忍不住發起愁來。
他想說些什麼,但猶豫來猶豫去,車已經開進了紡織廠的大門。
池硯輝提著池早的東西,兩人進了小二樓。
池早站住,側頭看向池硯輝,“我住哪兒?”
她問,聲音裏帶著幾分戲謔。
其實她早就看出池硯輝有話想說了,就那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池早稍微一想就能猜出大概是什麼事。
知道躲不過去了,又見池早臉色還可以,池硯輝歎口氣示意,“就那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