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媽早就在廚房裏偷偷摸摸的看著了,但因為預料到房間的事怕是有得鬧,這才沒敢往上湊。
這會兒被池硯輝叫了,她沒辦法,隻好磨磨蹭蹭的走了過來。
“早、早早,你出院了啊。”李大媽有些僵硬的打招呼,“那、那啥,你救人的事兒我們都聽說了,你可真厲害,太厲害了!”
這話李大媽說的真心,畢竟不管有多少小心思,不管心裏多想收拾池早,但池早能不怕死的救了軍人同誌,幫助部隊迅速抓住了敵特,她還是真心佩服的。
“免了,當不得你誇。”池早手上動作沒停,連看一眼李大媽也沒時間,隻敷衍的應了一句。
她全副心神都在書房的東西上。
飛快把書架上的書都翻了一遍,沒有發現。
底下櫃子打開,東西全都扒拉出來查看一遍,也沒有發現。
連牆上的偉人畫像和窗台上的舊報紙都摸看了一番,全都沒有線索。
池早皺眉,她環視一圈整個書房,除了還剩一個書桌下帶鎖的矮櫃沒看,其他地方都檢查過了,全都沒有發現。
“早早,你是在找什麼東西嗎?”李大媽站在門口看出了點意思,有些遲疑的問。
雖然池硯輝的眼神李大媽看懂了,但讓她攔著池早?想什麼呢,她才不幹!
池早聞言冷冷的瞥過去,“你看錯了,我是在收拾東西,要幫池科長搬書房,懂?”
“懂懂懂!”李大媽連聲應著點頭,再不敢胡亂猜測。
知道今天是不可能有什麼收獲了,池早也不急著再翻看。
她想起自從進門還沒看見池珍珍,便問道,“勞改犯呢,怎麼沒看見她?”
池家其他人上學的上學,上班的上班,不在家很正常。但池珍珍七月多的時候就高中畢業了,之後還不及有打算,就爆出了她不是池家親生女兒的事兒。
再後來又去農場勞改,如今剛回來,正是什麼正經事兒都沒有的時候。
勞改犯?
李大媽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池早問的是誰,她嘴角抽了抽,“勞……不是,珍珍前兩天突然病了,反反複複高燒。這會兒正在醫務室打吊針呢。”
前兩天,突然?
池早眉梢微挑,怎麼聽著有些不對呢?
但她還沒問,李大媽已經主動說了。
“說起這事兒,也是巧了。早早你不知道,那天早上,池科長交代我搬去雜物間把房間騰出來,還說讓珍珍搬進去,把二樓的房間給你。結果好巧不巧,珍珍竟然病了。”
李大媽把這兩天的事講了一遍,包括池硯彬氣得飯都沒吃就出門了,包括許琴心疼的照顧池珍珍,還有蔣銘偉來看池珍珍,卻埋怨池家沒照顧好人,把池錦年氣的臉黑的事。
“哈,這病生的可真是時候啊。是吧,李大媽?”池早聽完嗤笑一聲,前腳決定讓她搬出來,後腳她就病了。
“是挺巧的,嗬、嗬嗬!”李大媽眼睛飄忽著,不太自然的回答。
池早原本隻是隨意一說,隻是自己心裏有些懷疑罷了。
可這會兒一看李大媽的樣子,就清楚她肯定知道些什麼,“說吧,池珍珍怎麼病的?”
眼見李大媽想搖頭,池早又補了一句,“李大媽,我送給你的禮物,你收到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