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誰多稀罕你呢,珍珍認識的人比你厲害多了,人家可是市裏的秘書,家裏親戚還是革委會主任,你……”
“咚!”
話沒說完,隻聽咚一聲,池早一把按在車身上,穩住因為踩空而差點栽倒的身形。
“怎麼了,摔著了?”卻是一直站在不遠處,注意著動靜的李老師急忙詢問。
“早早?”藍弈一步從車上跳下來,就扶住了池早的胳膊。
“沒事,不小心踩空了而已。“池早站直,掙開藍弈的手。
“李老師,放心吧,我沒事。”她又衝李老師三人道,“快回去吧,我們走了。”
話落,抬腿就上了車。
“嘭”一聲,車門關上。
池早閉眼深呼吸了下,這才透過車窗看向外麵的程有工。
“是挺厲害的,可那又怎麼樣?池珍珍認識的人再多,和你們又有什麼關係,你們又沾不到半點兒光,還不是……”
“誰說沒關係,我能好好的被放回來,就是珍珍找人……”程有工聞言,當即不服氣的反駁。
可話沒說完,就被程富山打斷,“閉嘴,胡說什麼呢!”
他瞪了程有工一眼,轉而看向池早,“小草,別聽你哥胡說,什麼秘書不秘書的……”
“開車!”
原來程有工是這麼被放回來的啊。
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池早沒功夫再聽下去,直接朝藍弈道。
藍弈透過後視鏡看了她一眼,擰動鑰匙,吉普車很快開了出去。
“呸,小賤人!等著,等老子也成了城裏人,看你還有什麼好難耐的!”被撲了一臉土,程有工罵罵咧咧的扇著手道。
因為顧及著尤挽彰的身體,等到達市裏時,已經過了下班時間。
三人先去國營飯店吃了頓飯後,藍弈就把車開去了中心醫院,給尤挽彰辦了住院手續。
因著各項材料和證明都是齊全的,檢查過後,尤挽彰便順利的在醫院住下,隻等明天醫生上班了再做檢查。
池早想要留下照顧尤挽彰,卻被他一句接一句的臭嘴給拒了回去。
池早沒辦法,隻好麻煩護士多留意著點人,便和藍弈一起離開。
卻不想,吉普車還沒到紡織廠門口,就看見了那輛再熟悉不過的偏三輪摩托。
池早原本靠在椅背上的身體瞬間坐直,“有朋友來找我了,車停這裏就好。”
朋友?
藍弈聞言眼睛微眯,以為是那個叫鬱章的又來找人,結果看了一圈兒,卻並沒有看到。
他抿了下唇,依言踩下刹車。
“今天的事謝謝你了藍弈,改天請你吃飯,再見!”車剛停穩,池早道了句謝,就開門跳了下去。
那背影,怎麼看都有幾分急切。
藍弈眼看著她竟然朝偏三輪的方向走去,而一個明顯是街溜子的小混混看見她也咧嘴笑了起來,顯然就是她嘴裏的朋友。
他眉眼深了幾分,又看了那小混混兩眼,這才開車離開。
“姐,你讓查的人,有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