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李老師和馮老師,他先去查查情況再說。
就是師父那邊……
想到大夫說尤挽彰以後要好好養著,不能再勞累的話,藍弈猶豫一下問,“爸,就之前外出就醫的事兒,當事人能平反回城嗎?”
“想什麼呢!那和張同誌可不是一個性質。藍弈我警告你啊,別胡來!”藍尚武瞪眼。
臭小子,還真是熱血上頭了,啥都敢想。
外出就醫好歹是公對公,跟平反回城可是兩碼事。
“就算能,也得慢慢來,沒個一兩年的,不可能。”想到藍弈好不容易才開竅,藍尚武沒好氣的又補了一句。
藍弈皺眉,其實開口前他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隻是不死心多問一句罷了。
現在也隻能想辦法,看能不能給尤挽彰換個輕省點兒的事兒幹。
隻是此時的藍弈沒想到,在他還沒找到地方安排尤挽彰時,池早自己就把這個難題給解決了。
他拿了核桃,又搜刮了好些藍尚武特供的吃食,這才大包小包的從家離開。
藍尚武氣得跳腳,鄭淑蘭卻笑著把自己的那份兒也給藍弈裝上了。
可吉普車出了軍區卻依舊沒回部隊,而是目的地明確的,駛去了百貨商店。
時間很快過去。
十月十九。
連著兩晚都沒睡好,池珍珍眼下青黑,嘴角也因為著急上火,起了兩個大燎泡。
這兩天,她絞盡腦汁,問池錦年和許琴,還有池硯輝也沒放過,一共要來了十幾塊錢。
然後偷摸跑去黑市買了些高價糧和肉。
至於更多的,她實在弄不到了。
這天一早,天還沒亮,池珍珍就偷摸爬起來背著東西出了門。
她捂著頭臉,鬼鬼祟祟直奔公交車站。
幾個小時後,城郊農場。
因為熊哥提前打點好了,池珍珍很順利見到了張大壯和王量。
她怕兩人生氣,東西還沒放下就連忙開口:“這回隻弄到這麼多,你們先吃著。下回,等下回我一定多搞點好的。”
王量心裏一喜,搶過東西打開,“行啊池珍珍,算你還有點良心,還記得我們。不過下回搞點能直接吃的來,也免得我們還得想辦法弄熟。”
他說著,也不嫌難吃,抓起一把生苞穀麵兒就塞進了嘴裏。
實在是日子難熬,太餓了。
張大壯卻沒說話,他掃了眼池珍珍拿來的東西,這是去村裏打探不到有用的消息,所以直接跑來套話了?
“說,你是不是把我們的事兒說出去了?”張大壯是個急脾氣,不耐煩搞那些彎彎繞繞的,看見周圍沒人,直接就問道。
“沒有啊。”池珍珍愣了,一臉不解的樣子,“我怎麼可能……”
話沒說完,脖子被一隻粗黑的手掐住,“還敢跟老子裝傻!要不是你走漏風聲,怎麼會有人打聽老子的底細!”
張大壯陰著臉,眼底全是狠厲,“賤人,知道老子是什麼人吧,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他掐著池珍珍的脖子,用了全力。
旁邊,王量一聽這話,吃東西的動作一頓,也陰測測的看向了池珍珍。
但他是孤兒院兒長大的,心眼子比張大壯多,一時並沒有說話。
池珍珍沒想到張大壯竟然一言不合就想要她的命,她嚇得要死,想解釋說自己沒有,可除了嗚嗚聲,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拚命搖頭掙紮,卻都抵不過張大壯的力氣。
窒息的恐怖感覺一寸寸襲來,池珍珍眼前發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