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Death penalty!城牆上的絞刑架!(3)(1 / 3)

聽到這裏,卓燃回過味兒了,他頓時眼睛一亮:“嘿!我明白了,所以你和嘲風是平輩。如果我做了你的小弟,跟它也是一個輩分的了!哈,看它再神神叨叨、倚老賣老!”

“閉嘴!”惱羞成怒的嘲風撲扇著翅膀咆哮起來。可惜這時候的它,不是王霸之氣全開的神龍模式,而是隻三頭身的小黃雞,所以它的怒火毫無威懾力。

倒是卓燃和司徒巽,兩個人心有靈犀地舉起胳膊,“啪”地一擊掌,慶祝他們欺負了共同的“敵人”。不過,輕鬆的氣氛稍縱即逝,因為接下來,三人一龍立刻投入了戰術的製定當中。

“眼下嘲風的靈力尚未恢複,而法斯和那獸人刀客,皆非易予之輩。”司徒巽平靜地陳述,“以咱們當下的陣容,想要毫無傷亡地救下金鈴兒,絕非易事。而金鈴兒體質特殊,絕無性命之憂,依我看,我們應等候七日,待嘲風化為龍形,再行營救。”

卓燃立刻反駁:“不!我等不了七天了。我同學還在凱安斯,說不定也會被當做島族處死,我要進城去找他!”

司徒巽沉吟片刻,然後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我們就趕在法斯之前進入都城,一邊四處查探你同學的消息,一邊等待嘲風靈力恢複。等到時機成熟,就直搗地牢,救出金鈴兒。”

這個計劃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認同。司徒巽再不耽擱,他“哈”地清叱一聲,背後的劍匣應聲開啟,青鋒劍驟然出鞘,在空中盤旋一圈後,穩穩地停駐在劍客的身前。司徒巽跳上飛劍,又將卓燃和哈裏斯拉了上來,然後他豎起兩指,捏了個劍訣。飛劍騰空,在虛空劃開一道青色殘影,隨後衝上雲霄,向卡美拉的都城凱安斯,疾行而去。

有了司徒巽的禦劍之術,卓燃他們隻用了一個小時,就到達了凱安斯城。接下來的幾天裏,他們分頭行動——卓燃和嘲風找尋江君的下落,司徒巽和哈裏斯則打探城裏士兵守備的狀況。

少年喬裝打扮回到了競技場,這些天他幾乎將城裏的大街小巷都翻了個底朝天,卻始終沒有看到江君的影子。卓燃還向城中酒館和旅社裏的老板打聽,可就是這些消息最靈通的人,也沒有一丁點關於江君的訊息。

“喵了個咪的!這貨到底跑哪兒去了?”

這句話幾乎成為卓燃的口頭禪,一天能說上三四遍。而每每聽到他的質問,司徒巽總是伸手拍拍少年的肩膀,緩聲安慰:“阿燃,你放寬心,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這段時間城裏沒有任何‘處決島族’的判決,你朋友一定沒事的。”

看見卓燃擔憂又挫敗的神情,就連向來以打擊同伴為樂的嘲風,都難得地沒有潑冷水。而在摸清了監牢四周的地形以及騎士、魔法師和普通衛兵的分布狀況之後,司徒巽和哈裏斯也加入了尋人的隊伍。

到了第五天,正當三人一龍分頭在街上詢問路人、搜尋關於江君的蛛絲馬跡時,主幹道上突然變得喧鬧起來。在士兵們的簇擁下,一輛黑色的馬車緩緩駛入城中。兩匹健碩的黑馬高昂著腦袋,鐵蹄敲打在青石地麵上,發出清脆的聲響。馬車窗口的幕簾被清風吹動,露出了並不陌生的麵孔——烈焰魔法師法斯。

坐在馬車裏的法斯,深紅色的雙瞳微微低垂,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全身籠罩在黑鬥篷下的獸人刀客,默默地走在馬車外,守在窗前。緊緊跟在馬車之後的,是一匹老馬拉著的囚車,木柵欄圍成的牢籠裏,坐著一名纖弱的黑發少女。她抱著雙膝,靜靜地蜷縮在籠子的角落,對周圍人們“殺死島族!殺死島族”的聲音置若罔聞。

“金鈴兒!”站在人群中的哈裏斯,忍不住呼喚戀人的名字。但是他剛剛開口,就被司徒巽捂住了嘴,後者小聲勸說:“這時候咱們不能打草驚蛇,否則功虧一簣。哈裏斯,你聽我說,按照我們先前的計劃和部署,一定能將金鈴兒救出地牢。”

正如司徒巽猜測的那樣,法斯果然拿橫公魚沒辦法,隻能將她押回國都的監牢。不同於卡美拉人的囚牢,天怪和島族都是被囚禁在競技場專用的地牢裏的,方便進行角鬥。按照司徒巽原先的計劃,他打算等到嘲風靈力恢複的那一天,神龍騰空,吸引大部分士兵、魔法師以及弓箭手的注意力。當守衛大亂的時候,他通過地下排水係統進入地牢,找到金鈴兒。總而言之,也就是聲東擊西的招數。

然而,翌日清晨,當三人一龍繼續尋找江君的時候,卻覺得街上的氛圍有些不對勁,市民們急匆匆地奔向競技場,似乎將有什麼大事發生一樣。哈裏斯忙攔住一位瘦小的中年男人,詢問因由。男人一臉興奮的表情,激動地告訴他:“你們一定沒看城門公告!烈焰魔法師要在競技場處決一隻天怪!那怪物能假扮女人,大法師說隻有用兩顆烏梅煮了那隻天怪,天怪才能現出原形!”

聽了男人的話,卓燃“噗”的一聲噴笑出來:“那個法斯簡直腦子有病吧!哪有用梅子驅邪的?那賣零食的不是賺死了!”

“壞了。”司徒巽麵色凝重,暗暗叫糟,“他們發現了橫公魚的唯一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