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市委書記李毅明!”
“他不是被關進去了嗎?”
“沒錯,現在在看守所裏!”
“怕他說出來?”
“他是個孬種。”
“你打算怎麼弄?”
“先讓他閉嘴。”
“怎麼閉?”
“沒有想好,所以才想找你出麵!”
“哈哈!”滿哥的家夥突然莫名其妙的狂笑了出聲來,接著許達品也笑了出聲來,但是很明顯兩個人都笑得十分的勉強。
笑完以後,屋子裏卻出現了可怕的寂靜。
“如果我猜得沒錯!”過了一會,滿哥慢慢騰騰的道,“這個大富豪應該就是李毅明投資的吧?”
“在你麵前,什麼都是透明的!”許達品哈哈大笑了幾聲,“李書記一直要我想辦法把你招過來,但我知道你不習慣捆在一個地方,所以也就沒有動那個心思,但是現在現在形式已經到了火燒眉毛的地步了,所以不得不請你出馬。”
滿哥其實一直感覺到“大富豪”這個地方有貓膩,一個全國都知道的紅燈區,在幾次全國性的打嚴打中巍然不倒,而沒有政府後台是肯定不可能的,當初滿哥也懷疑過市委書記李毅明,但是沒有證據,沒有想到還真是他。
“說說具體情況吧,你怎麼跟這家夥攪和在了一起!”滿哥索性在旁邊的沙發上躺了下來,犀利的眼光盯著許達品,一字一頓的道,“簡單點,說重點,你知道我很忙的。”
“我跟李書記是在五年前認識的,是在香港,那時候的李書記帶著一個團到香港考察,剛好住在我的酒店裏,當時沒有怎麼深交,隻是彼此留了個名片,後來有一天他突然給我電話,說他的一個辦公室主任要在我的酒店住一段時間,要我照顧一下,我接待的時候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花枝招展,不用腦袋想都知道肯定是李書記的*,我給她免了房租,後來李書記每次到香港來都住我的酒店,每次帶的辦公室主任都是不同的,但是都是二十出頭的小姑娘,我們彼此都心照不宣!”許達品說著從口袋裏掏出一根煙點上,接著道。
“就這樣?”滿哥看似一個不在乎的樣子,但是豎著耳朵的樣子就知道他在聽,而且聽得很認真。
“我們真正的交情是在澳門建立的!”許達品突然將才吸了幾口的煙頭狠狠的摁在了煙灰缸裏,聲音也突然有些加大,“有一天我在澳門葡京賭場的貴賓房裏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過去一看竟然是李書記。那時候的李書記似乎很著急,不停的在打電話,我問了一下周圍的人才知道原來他把籌碼都輸光了,正要人給他彙錢過來,我就把我手上的籌碼給他推了過去。”
“後來的我來替你說吧!”滿哥卻突然站了起身來,拿起桌子上的煙盒,打開一看裏麵已經空了,順手將許達品剛摁在煙灰缸的煙頭撿起,重新點燃後塞進嘴裏狠狠的吸了幾口,接住許達品的話頭,“你們倆就成了忘年之交,臭味相投決定在內地大撈一筆,大前年星城好幾條高速公路投標,你以香港達品集團的名義中標兩個項目,用另外一個公司的名字中了一個標,標的總金額八百四十八億七千四百萬元,這個達品集團的法人代表是你,而你們的達品集團也是在中標前不久在香港成立的,而且注冊資金一億八千萬元也是通過地下錢莊代理出資的,所以說你們當初什麼錢都沒有,但是因為這個項目是市委書記親自督辦的,而且市委書記為了所謂的調查你們公司資質,曾經十次南下香港,我想市委書記去香港不是為了調查你們,而是為了和*約會,他根本就不需要調查,因為他就是幕後的老板!我說得對不對?”
“很對!”許達品拍了拍手掌,很是驚奇的道,“這些都被你弄得這麼清楚,幸虧我們是朋友不是對手,如果你是檢察院的人,我想李書記現在也不是在看守所了,早就上刑場了!”
“我不是檢察院的人,但是我比檢察院的人掌握得更多,我想如果上刑場的話不僅僅是李書記,應該還有你!”滿哥的這句話語氣不重,卻把許達品額頭上的汗都嚇出來了,“因為你是達品集團的法人代表,而這幾個項目的工程都是你簽字的,你根本就不懂得工程,將上千億的工程層層發包下去,現在兩條高速公路破損嚴重,根據檢察院掌握的證據,要求34厘米厚的混泥土路麵,鑿下去一看,十厘米都不夠,而且因為質量不過關,發生了十三起車禍,死亡達到二十三人,最重要的由於一個路麵塌陷,致使一輛前去旅遊的幼兒園校車發生車禍,十一個兒童死亡,七人受傷,後來李毅明被捕以後,專家對這些公路進行了評估,很多工程都需要返工,累計起來,這幾條公路的直接經濟損失六十七億四千萬,在專案組進行調查的時候,有個末端的承包商說得很滑稽,他說他這樣做也是職業道德,公路壞了還有人修就還有人發財,如果他按照標準施工,錢都他自己賺完了,其他人怎麼辦?檢察院當然不會聽這種屁話,後來根據我們掌握的情況,八百多個億的工程,你們發包下去也就六百多個億,也就是說單純這個兩條公路,你們就賺了將近兩百個億,李毅明出事以後檢察機關凍結了四個可疑帳戶約150個億,還有將近五十億的資金去向不明,而且稅務機關在查你們帳的時候,一塌糊塗,還沒有經過審計機關你們賬麵偷稅就達到幾個億,就憑這一點,槍斃你十次都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