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連忙扶著我掠了過去。
那是三千年前,當初的無塵用生命為我設的結界,花生生曾經說過,即便無塵死了,那個結界也是不會破的。
“還真是誤打誤撞,撞個正著。”進了山洞之後,玉清鬆了口氣,她將我放在地上,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將裏麵的藥粉倒在我的傷口上。
我閉著眼倒吸了一口涼氣,苦著臉問道:“玉清,我的肩膀是不是多了個窟窿?”
玉清沒有回我,我猛地睜開眼,隻見她的眼眶紅紅的,眼淚成了珠串,一直往下掉。
我一下就慌了,今天我從玄光鏡上看到她落淚就被狠狠地嚇了一跳,她明明是打死也不會哭的那種人,可今天卻兩度落淚,我哭喪著臉道:“玉清,你要再哭下去,我就算好好的,也要被你嚇死了。”
玉清擦了擦眼淚,瞪了我一眼,“誰哭了?”
“沒哭就好,要不然我會懷疑你不是本尊的。”
玉清哼了一聲,不再哭了,開始喋喋不休地數落我:“你說你好好的東海龍宮不呆,你跑出來做什麼?你以為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你能做什麼?你連千千都放不倒,你出來就是添亂。”
我瞪了她一眼,道:“我可是洪荒小霸王,我放倒的人可不比你少。”
“啊呸!”玉清啐了我一口,“說你添亂就是添亂,不要狡辯!”
我決定不再浪費口水,任她數落,反正再怎麼數落我,我也已經和她一起呆在這個山洞裏了。
天色漸漸暗了,玉清從乾坤袋裏掏出幾盤飯菜,擺到我麵前,問道:“餓了麼?”
我點了點頭。
“你別動,我喂你吃。”玉清說著,便一口一口地把飯菜喂到我嘴裏。
“玉清,跟著你永遠都不用擔心會餓著。”我一邊吃,一邊笑嘻嘻地說道。
“那是自然。”玉清得意地挑了挑眉。
山洞外很是安靜,我和玉清吃完飯之後,看著山洞外沉沉的夜色,同時陷入了沉默。
“玉清,你準備什麼時候告訴我?”過了好一會兒,我看著玉清,問道。
玉清沉默了片刻,終究還是開了口,道:“鳳鳳,你知道寒淵嗎?”
我驚了驚,道:“你既知道長離是寒淵,難道他沒告訴你我與他一起在洪荒生活了七年嗎?”
玉清一怔,隨即一笑,“倒是我疏忽了,你和他都是在洪荒呆過的,那你可知,寒淵曾是帝宮的太子?”
我一震,問道:“什麼?寒淵和雁緋是兄妹?”
玉清搖了搖頭,“不是,他不是現任天帝的兒子,三千一百年前,天帝不是現在的長尊,而是禦曷。”
“嚇我一跳。”我撫了撫胸口,鬆了口氣。
玉清看著外麵,慢慢道:“那時長尊不過是個上仙,可他不知為何修為突漲,竟然達到仙與神的臨界,他表麵寬容仁厚,可實際上卻野心勃勃,隻是我們都沒想到,他會覬覦上帝位。”玉清頓了會兒,繼續道:“恰逢蓮澤神君下凡曆劫,禦曷對他毫無防備,被他用鐧雲弓射中心髒,當場殞命。他對外宣稱禦曷勾結魔族餘孽,將帝宮的人都發配到了洪荒。”
“寒淵便是那時候進的洪荒?”我怔了怔,我從未想過三千年前還有這麼一段曆史。
玉清點了點頭,道:“那時的寒淵雖是太子,卻整日吊兒郎當,他一向無心帝位,更是常年不在帝宮,長尊沒能及時除去他,礙於仙界這麼多雙眼睛看著,長尊隻能廢了他的修為,將他逐進了洪荒。”
我愣了愣,撓了撓頭,道:“可是我見到寒淵的時候,他有靈力啊。”
“他的靈力是進了洪荒之後,帝宮眾人合力渡給他的,長尊怎麼也不會想到,被廢了修為的寒淵,竟還能在洪荒活下來。”玉清笑了笑,不知為何,我總覺得她的眉宇間帶了一抹哀傷。
“他是注定要離開洪荒的,他身上肩負了帝宮的血債,肩負了仙界的責任,所以鳳鳳,當年不是他不想留在你身邊,而是他不得不離開。”玉清看向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