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張翼德怒鞭督郵(1 / 2)

詩曰:

手捧香茗樂悠悠,慌忙起身把馬抽。

千呼萬喚全不顧,隻因簡獲媚眼丟。

山間驛道上。

道路兩旁栽滿了桃樹和柳樹。正值四月天氣,桃花卻還在有滋有味的開著。微風吹來,花瓣紛紛從樹上落下,與柳枝一起在微風中飛舞。操,怎麼看怎麼覺得有股*的味道,但是我很喜歡。怪不得柳宗元做詩說:“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我現在懷疑這個老小子進的山寺是不是尼姑庵……

這就是我之所以學問淵博的原因,每時每刻都在思索,早探討問題的本質。幼年時讀論語的時候有感於此,在書上記了兩句我總結,“學而不思則罔,思而不學則殆。”結果不知道被哪個沒學問的出版商撿走我的手跡並當作孔子的原話加在論語中出版,讓孔老二撿了個便宜。

不知道是蘇格拉底(注:這裏指的不是巴西的前足球明星)還是尼采說過:“當人類失去了思想,就好像鳥兒沒有了翅膀。”所以我駕馭著鳥兒的翅膀一路上有驚無險的回到了安喜縣。

之所以說有驚無險,是因為路上遇到的幾個剪徑的盜賊確實讓我吃了一驚。在他們拿著刀高喊“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的時候我忍不住告訴他們現在已經不流行喊這個了,比較酷的喊法是“不種穀子不種麻,閑來無事學響馬。”

(如果你不知道響馬是什麼意思可以去看一下《說唐全傳》)並且在喊的時候要先吸一口氣,然後十趾抓地,穀門上提,做騎馬蹲檔式。在我用獅子吼示範給他們看以後,這幾個小蟊賊全都變得呆若木雞,其中一個更是兩眼一翻,一頭栽到在地並且嘴角流出了白花花的口水。剩下的幾個馬上四肢著地過來抱住我的腿苦苦哀求要我饒他們一命,還搬出了幾個人加起來超過五百歲的老娘,說如果他們死了老娘就沒有人撫養,今後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來世做牛做也要報答英雄的不殺之恩之類的話。

我隻好告訴他們,今天我的心情不錯不想殺人,他們也用不著痛改前非,盜賊這個職業其實也是很有前途的,隻不過選擇客戶的時候一定要有點眼力。接著我就抬起頭走了。一邊走一邊還唱著從那個用雷電戟的家夥那裏學的歌:“巧者勞智者憂,無能者無所求……”因為那個家夥就是這個樣子,我覺得很掉,很有震撼力。

回到縣城,我終於又見到了這兩天苦苦思念的大哥。大哥還是那個大哥,關老二也還是那個關老二,縣城還是那座縣城,就連狗也還是那兩條愛交覯的禿尾巴狗。

說實話大哥確實是個清官,到安喜縣上任馬上四個月了,連一毛錢的外快也沒有撈。要不是有從老家帶來的一點家底,恐怕連肉都吃不上。可恨的是我們三人每次都是同桌吃飯,關老二每回都不說話,拚命往自己的嘴裏塞肉,而且居然一次也沒有噎著。

半月後。

我正在郊外放馬高歌,大哥派人把我叫到縣衙。他告訴我和關老二,朝廷新派的巡風使第二天就要到了,要我二人小心些,不要衝撞了上司。

下來後關老二眯著兩眼傻乎乎的問我巡風使是幹什麼的,我懶得理他,就隨口說:“巡風使麼,顧名思義,就是來看天氣好不好,風大不大,春天到了,要放風箏了嘛。”

“哦,原來那廝是氣象局的,也不錯,算得上公務員了吧?”

“……應該屬於事業單位吧。”

第二天。地點:縣城門口。

一大早,大哥就帶著我們來等那個巡風使。雖然我很不爽,但是也要忍住,因為招待好了這個狗屁巡風使大哥就可能升官,也就可以離開這個鬼都不來拉屎的窮地方!

這個巡風使確實拽的很,雖然看到我們在這裏迎接,但一點下馬的意思也沒有,就這麼坐在馬上跟大哥說話。氣的我連看都懶得看他。關老二就不用說啦,本來就臉紅的跟猴屁股一樣,這會都變成紅燒豬蹄了。要說大哥就是大哥,雖然我知道他心裏十分不爽,但是外表居然一點也看不出來,還滿臉笑容的噓寒問暖。

到了館驛,沒說幾句話大哥就告辭出來了。笑容滿麵的對我說:“三弟,沒想到督郵大人與你有舊,那你就留下來陪他敘談敘談吧。”

“$@%#&%%……※??”有舊?與我有舊的除了老家的生豬販子就職隻有妓院的小姐了。難道是藏花樓老板花錢買了個官混到這裏來了?

館驛大堂。

其實巡風使看上去倒也有幾分氣勢,南麵而坐,頭戴高冠,身穿錦袍,不過長什麼樣我還沒有看清楚。不是我眼神不好,要知道任何正常的男人從刺眼的太陽下突然走進陰暗的屋子眼睛有些不適應也是很正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