颶風轉了轉眼珠看向別處,我都已經咳嗽提醒你了,是你自己笨,怪不得我。
無邪把美酒烤肉放在桌子上,一臉詫異的看著紫電,“唔,紫電,你是不是做錯什麼事了,不然你怎麼想起來為本閣主端茶倒水了?”
紫電臉上的笑僵住了,閣主,你能不能別這樣明知故問啊,你麵帶無辜的問話,這比你直接說出要懲罰我更讓人膽戰心驚啊!
看了看坐在一旁心無旁騖抄經書的颶風,紫電在心底呐喊,颶風,是兄弟不,好兄弟就要有難同當的,你怎麼能作壁上觀呢,你這樣對得起兄弟兩個字嗎?
颶風無視紫電的哀怨的眼神兒,繼續一筆一劃仿著無邪的筆記抄著佛經,笑話,他颶風一沒瘋二沒傻,才不會沒事兒往災難自己身上攬呢!
無邪歎了口氣,拍了拍紫電的肩膀,十分鄭重的說:“紫電,食客齋裏需要一個刀工精湛的大廚,你就勉為其難去幫忙一個月吧!”說完,還一臉惋惜的歎氣,“其實,本閣主本來還想讓他們給你月銀的,但是感覺那樣又侮辱了你殺手堂堂主的威名,所以我還是給奔雷去信一封讓他別給你銀子了,你們是好兄弟,給銀子多傷感情啊!”
紫電聽無邪讓他去食客齋,也沒怎麼在意,嗬,不就是讓他去我菜刀嘛,他堂堂殺手堂堂主,殺人的刀都拿的起,一把小小的菜刀當然不在話下了。可是當他來到食客齋看到廚房那一堆需要動刀東西時,想一頭撞上豆腐牆的心都有了,閣主,他不就是說了幾句實話嗎,惡魔閣主有必要弄一堆洋蔥招待他嗎?
“颶風,先停下筆吧,嚐嚐我給你帶了百花釀和烤雞翅。”無邪拆開打開酒壇和包裹,把酒壇和雞翅遞給颶風。
颶風很自然的接過東西,倒了一杯酒,小酌了一口,“嗯,閣主可真體諒颶風,如果颶風沒猜錯的話,這百花釀應該塵封了十年了吧!”
無邪打了個響指,“沒錯,這壇酒的確是十年前埋下的,但是,它卻是三十年前釀好的,如果不是為了犒勞你們,我還舍不得把它挖出來呢!”
聞著濃鬱的酒香,聽著無邪與颶風的對話,紫電吞了口口水,三十年的百花釀啊,他也很想喝一杯啊!還有閣主烤的雞翅,鮮嫩香脆,看起來好好吃啊!可他剛剛罵了閣主,閣主會讓他喝酒嗎,在皇陵裏當了一個多月的和尚,如今美酒美食當前,這隻能看不能喝的滋味,可真難受。
無邪看著紫電眼巴巴的看著他們喝酒吃肉,心裏罵了一句,沒聽明白她剛才對颶風說的那句話嗎,說的是‘你們’而不是‘你’,你自己沒想反應過來可怪不得她和颶風呀!
放下酒杯,無邪去了另外一個房間,留下坐在那享受美酒雞翅的颶風和站在一旁眼饞的紫電。
“颶風,你一個人吃多沒意思,要不我舍身陪你吧!”紫電坐下,小心翼翼的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喝完後滿意的閉上眼,讚道:“啊,果然是好酒!”
颶風拿起一隻雞翅,細細的吃著,一邊吃還一邊感慨,“閣主做的雞翅就是美味,可惜某個人沒長腦子,沒弄明白她的話,害的本堂主多吃了兩隻,哎,今晚本堂主要多練會兒功消消食了。”
“死颶風,罵我不如你聰明你直接說,別這樣拐彎抹角的,閣主帶了八隻雞翅,你一個人吃了六隻,我隻吃了兩隻,我都沒在意,你還抱怨什麼。”紫電狠狠地咬著最後一隻雞翅,恨不得把它當颶風,可惡的家夥,你都吃了六隻你還那麼多話,我才吃了兩隻……不對,閣主一共帶了八隻,剛才她說‘犒勞你們’,那意思就是這些東西讓他和颶風平分的,該死的颶風,你憑什麼把他的那份吃了一半。
看著紫電氣急敗壞,颶風輕輕一笑,在紫電罵他之前開了口,“紫電,這是你自己腦子反應慢,怨不得別人,嗬嗬!”
另一間石室裏,無邪思索著紫電的話,自我檢討著,她真的是一個沒良心的人嗎,水無痕對她挺細心的,她連告別的話也沒和他說就離開,是不是有點兒太不近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