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詩詩糾結著一張小臉,想著要不要說一些無邪小時候的事情。
“詩詩放心,你不說,我不說,邪兒又怎麼會知道呢!”慕青玄誘哄著古詩詩,他算是弄明白了,這小丫頭是害怕邪兒呢,還不知道邪兒小時候怎麼嚇唬過這小丫頭呢!
古詩詩想了想,嗯,姑父說的沒錯,隻要不被表哥知道,她告訴姑父一些關於他的事情也是可以的。
慕青玄見古詩詩的臉色又轉為明豔,心下歡喜,詩詩總算是願意說一些關於邪兒的事情了,那他是不是可以從她說的事情上探尋出一些蛛絲馬跡,進而知道更多關於蘭兒的事情呢!他這個做人家相公的,當得可真夠失敗,連妻子是哪的人都不知道,唉!怪不得邪兒不親近自己呢,她是在責怪他對她母妃的關心太少了嗎?
慕青玄沉沉的歎了口氣,原本有些歡喜的表情瞬間又回到了嚴肅,讓坐在一旁的古詩詩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姑父這個樣子,好嚇人啊!她還是趕緊說表哥的事情吧,不然等會兒她就沒飯吃了。
如果無邪知道古詩詩就因為一頓飯就把她給賣了,不知道會不會氣得跳腳。
“嗯,表哥和我們一起上學堂的時候,有一次夫子給我們三天時間讓我們畫兩幅意境深遠的畫,可表哥卻跑出去掏鳥蛋捉螃蟹,等夫子讓我們交畫的時候,表哥就交了一張白紙和一張黑紙。”古詩詩想了想,覺得還是說這件事比較好。
“你們那個時候才五六歲,能畫什麼有意境的畫?”慕青玄想,是不是邪兒以前她外公外婆那裏讀書,那裏的夫子太嚴厲了,所以她才那麼厭惡讀書,不願意上學堂,照詩詩的說法,這個可能性非常大。那麼小的孩子就讓她畫那麼高深畫,小孩子能畫好才怪。可是玄王爺你也不想想,無邪是那種服從夫子管教的人嗎!
“學堂裏隻有我和表哥是五六歲,其他的都比我們大好多呢,他們都八九歲了,還有的都十一歲了呢!”古詩詩反駁道,他爹爹是族長,她沒進學堂前就已經讀書寫字了,所以,那些八九歲孩子的課業她還是能跟得上的,並且學的還不比他們差!
“那,結果呢?你們夫子有沒有懲罰邪兒?”邪兒交了白卷,那個夫子不會打邪兒手心吧,皇宮裏的太傅見皇子公主完成不了作業也是用戒尺打他們手心以示懲戒的,皇兄小時候就挨了不少打,該死,如果那個夫子敢打邪兒手心,他就拆了他的學堂。
古詩詩見慕青玄有發怒的征兆,急忙開口,“沒,沒有,夫子沒有打表哥,相反,表哥的作業還是所有學生中最好的!”生怕慕青玄不信,古詩詩還舉手發誓。
“哦?此話怎講?”交白卷還能得到最好的評價,想來邪兒定是用一大堆歪理詭辯了,慕青玄想到這裏,嘴角忍不住勾起,他很想知道邪兒是如何解釋那兩幅畫的。
“表哥說,他的白紙上畫的是‘白馬踏盡天山雪’”古詩詩模仿著無邪說話的語氣,想著當時無邪的動作,而後接著說,“那副潑滿墨汁的畫兒是‘夜幕寒鴉過黑山’”
古詩詩的手做出寒鴉飛過的樣子,那表情,無比的嬌俏可愛,“嗬嗬,姑父,你是不知道,表哥那時候可把夫子給氣的吹胡子瞪眼的。”古詩詩甜美的笑聲仿若銀鈴,回蕩在整間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