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燁看著花月逸旁若無人般的走向赤凰琴,斂了斂眉,“逸,他是被赤凰琴吸引著,才不自覺的做出這些。”
雲若了然的點點頭,好像是這個樣子,逸雖然吊兒郎當的,可是他一旦專注起一件事兒時,也是不理會人的。
“可是,逸的表情好像有些不對……”一個人專注於一件事物,表情不應該是這樣的呀,逸的樣子,好像是被赤凰琴控製了心神……
赤凰琴,這就是赤凰琴嗎?
站在赤凰琴麵前,花月逸微微一笑,伸出手,愛憐的輕撫著琴身,但是當他把手放到琴弦上時,卻見赤凰琴忽然寒光乍現……
“嘭!”一聲響,花月逸被震飛了出去!
“啊……”花月逸感覺到五指傳來一股劇痛,緊接著就看到一股寒光射向他,然後他就砰地一聲飛了開去!
“逸,不要……”
“逸……”
軒轅燁本來想喊‘逸,不要碰’的,但是他似乎是晚了半拍,因為他還沒喊出那個碰字,花月逸就把手放在了琴弦上,然後就見赤凰琴散發著紅光,再然後就是逸被震飛發出慘叫……
聽到叫聲,他急忙飛身出去接住花月逸,看到花月逸隻是被震飛並沒有受什麼傷,軒轅燁這才放了心。
“燁,你好像說話晚了……”揉了揉胸口,花月逸半開著玩笑,其實,即使剛才燁叫住他,他也未必聽得到,因為他剛才處於人事不知的狀態,滿腦子裏都是赤凰琴,根本就看不到也聽不到外界的事物。
“逸,你沒事吧!”見花月逸坐回座位,雲若關心的問。
花月逸攤攤手,戲謔的看著雲若,“沒事兒,就是手指一麻,那感覺,就跟一針紮在麻穴上似的,若,那感覺特別爽,你要不要試試?”
哼,雲若白了花月逸一眼,算他沒問。
“喂,澹台伊赫,你什麼意思,怎麼弄兩件這麼邪門兒的東西來四國會,你們安的什麼心!”花月逸剛坐回座位,又立刻站起來,怒氣衝衝的看著澹台伊赫,他娘的兔崽子,從哪弄來的破琴,他隻不過看了一眼就不自覺得被驅使著上前,還忍不住伸手碰它,還沒摸到琴弦就被震飛,丟人不說,還震得他手指發麻,到這會兒他的右手還疼著呢,剛才他說沒事兒不過是安慰燁和若,可是,南番居然想借此毀了他的手,真是可惡。
澹台伊赫冷哼一聲,譏諷地說道:“小王又沒讓你碰,是你自己上去碰它的,受了傷怪不得別人,要怪就怪你自己自不量力!”
“你,還不是你們在琴上做了手腳,不然本少怎麼會做出這麼……這樣的事,你們這些心術不正的小人,居然這麼卑鄙,妄想用這麼卑鄙的手段在聲樂上不戰而勝,真是陰險!”花月逸本想說‘本少怎麼會做出這麼蠢的事’,但是轉念一想,他這麼說不就證明他蠢了嗎,他花月逸才不會給那個兔崽子嘲笑他的機會呢,這世上冒出了小惡魔,還沒有誰能說得過他呢,在遇到小惡魔前,每次打嘴仗他都是無往不勝的。
澹台伊赫還想說些什麼,卻見魔驚羽投給他一道陰沉的目光,心下知道魔驚羽是在警告他別再自取其辱,盡管心底氣憤不已,卻還是不甘心的閉上嘴。
澹台伊赫不說話,花月逸也不好再和他爭論下去,隻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狗崽子,給你花爺爺等著,你花爺爺可不是好惹的!
“邪兒,你想要那把琴嗎,我去給你拿下來!”水無痕見無邪一直看著赤凰琴,以為無邪對赤凰琴感興趣,說著便要起身上去。
“別!”無邪拉住他,“那架琴這會兒挺詭異的,還是等會兒,看看情況再說!”
水無痕瞥了一眼坐在對麵的花月逸,發現他的手放在案桌上,左手拿著酒杯喝酒,右手卻在輕悠悠的打顫,看來,是被那道寒光傷到了呢!先是擎天劍,又是赤凰琴,南番,魔驚羽,你們在打什麼主意!
大殿上靜謐了下來,慕青昭看著仍舊泛著紫光的赤凰琴,眯了眯眼,這架琴這麼詭異,就跟那個南番國師一樣,讓人看不透,充滿神秘感,看來,他們不僅僅是讓天夜出醜這麼簡單,肯定還有別的目的……
略微想了片刻,慕青昭笑眯眯的看向水無痕,“藍月宸王……”
水無痕一聽慕青昭叫他,暗罵一聲又來一隻老狐狸,知道慕青昭是想禍水東引,所以不等慕青昭把話說出來,他就站起來,“本王也很好奇,這架琴到底有什麼魔力,國師可以拿得起擎天劍,就是不知國師能否彈響這赤凰琴呢!”
禍水東引,你會,本宮主就不會嗎,隻不過,本宮主是物歸原主而已,切瞥了一眼魔驚羽,水無痕嘴角勾起一個邪肆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