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笑的聲音,鄙視的眼神,讓澹台伊露氣憤不已,“慕無邪,你,你……”
無邪狹戲的看了澹台伊露一眼,咬牙切齒,恨不得撲上來撕碎本公子的笑臉,嗬,澹台伊露,這是你自找的本公子和你沒什麼仇怨,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觸碰本公子的底線,不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你還真當本公子好欺負呀!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如今體會到被人嘲笑的滋味了吧,這是你試圖羞辱本公子應付出的代價。
澹台伊露氣的臉色通紅,緊咬牙齒,十指也緊緊扣在案桌上,衝著無邪惡狠狠地說道,“慕無邪,你,你少耍嘴皮子的功夫,有本事你就別顧左右而言他,你倒是對著本公主這兩幅畫兒作詩啊!”
說著,走到大殿中央,她攤開兩張紙,眼神高傲,趾高氣揚。
畫兒,那也叫畫兒,還要以它作詩,這不是誠心難為人嘛!澹台伊露手裏的兩張紙一出現在大殿中央,在座的天夜大臣、公子小姐無不眉毛緊皺,以畫作詩還好,學富五車之人在一炷香之內作兩首也不是難事,可她手裏的東西,根本就稱不上是畫兒啊!
看到澹台伊露手裏的兩幅‘畫兒’,無邪忍不住掩唇輕咳一聲,她,她手裏的畫兒好眼熟啊!
“噗!”看到澹台伊露手裏的東西,正在喝酒的古詩詩忍不住把酒噴了出來,緊接著她哈哈大笑起來,輕撫著胸口看了看吳邪,轉頭問澹台伊露,“咳咳!這就是你的畫兒?”
澹台伊露不屑的瞥了一眼古詩詩,沒有教養的野丫頭,如果不是為了羞辱慕無邪,本公主才不會自降身份與你說話,“沒錯,這就是本公主的畫兒,本公主就是想看看你‘表哥’慕無邪是不是真的那麼機智聰明!”
古詩詩咽了口口水,止住咳嗽,“就憑這一白一黑兩張紙也想難住我表哥,你未免也太異想天開了,這種小把戲,我表哥在五六歲時就玩過了!”
“你聽好了,我表哥曾在五歲半時把這樣兩幅意境深遠的大作交給夫子,夫子不解,我表哥便以詩作答,你左手裏的那張畫兒,我表哥曾這樣作詩,‘白馬踏盡天山雪,疾飛不現蹄下月。可笑西風不自量,欲阻其行身先滅。’至於你右手裏嘛,是‘夜幕寒鴉過黑山,不知天外亦有天。縱然振羽追飛去,終將折翅葬流年。’”
澹台伊露瞪大眼睛看著古詩詩,複又不可思議的看了看無邪,不可能,不可能,這是她南番最具學識的智者想了好久才想出的難題,怎麼到了慕無邪這裏就那麼不堪一擊了呢!
“慕無邪,你……”
無邪嘖嘖兩聲,“澹台伊露,很不巧,你拿的東西恰好是本世子會的,所以,你的目的要落空了。”
“你,你……”澹台伊露怒氣滾滾,粗重的喘著氣,看著嘴角含笑的無邪,恨不得咬碎一口銀牙。
“哦,澹台伊露,別再生氣了,你看,你波濤胸湧了,嗬嗬!”無邪對著澹台伊露擠了一下右眼,越發得意,小樣兒,想羞辱本公子,小爺我玩兒不死你!
“哈哈哈,小惡魔,你實在是太逗了!”花月逸興奮地差點兒排起了巴掌,小惡魔真是牙尖嘴利呀,三言兩語就把那個囂張跋扈的南番公主氣的說不出話來,還讓人挑不出她話語的一點兒毛病,嘖嘖嘖,這水平,他自問是達不到。
“咳咳,邪兒,衣漏公主已經認輸了,你就不要再欺負她了!”慕青昭輕咳一聲,邪兒還真是暗藏文墨,雖然他早就知道她不像表麵上那樣不學無術,卻沒想到她年紀小小,學識不淺,西風喻敵人,敢當我路,我定破風斬浪,讓你粉身碎骨;寒鴉暗指心懷叵測之人,任你囂張狂妄,狼子野心,我也會讓你埋骨荒山,淒涼收場。
邪兒,她小小年紀,就有這樣的霸氣與魄力,真不愧是他慕青昭的侄……女,玄弟真是好命,有這樣一個聰明霸氣,機靈古怪的女兒,比他那三個兒子都管用,哼,他嫉妒了!
看著慕青昭一本正經的表情,無邪嘴角抽了抽,欺負她,到底是誰欺負人家啊,我是為自己打抱不平才叫她衣漏公主的,你這樣叫人家算哪門子事兒啊,分明是你戲弄人還把罪名安到我身上,真是不知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