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後左右聞了幾下,最終得出結論,貌似,好像,也許,大概,可能,呃,這味道是從他自己身上散發出來的!
“啊,不行,本少要洗澡!”
隻聽一聲大叫,花月逸風風火火的跑了出去。
雲若看著花月逸衣不蔽體粉衣,無語的撫了撫額,他肯定,不出片刻,逸會左顧右盼的跑回來,逸這家夥,一著急就犯傻。
……
月生半邊,懸於樹梢,醉生夢死居裏,無邪和衣躺在她那白玉床上,長籲短歎,哎,魔霸天,你怎麼那麼不安分,不好好的呆在南番,非要長途跋涉到天夜來,也不怕折騰散了你那一把老骨頭,我還等著找你報仇呢,你可別先把自己折騰死了,不然,本公子找誰報仇去,冤有頭債有主,本公子的仇人隻是你,可不想濫殺無辜。
想到颶風送來的消息,無邪一陣頭痛,魔霸天那老怪物,架空了南番,掌控了藍月,還集合了大批魔域高手向洛城進發,估計,到上元節左右,他就會抵達洛城,嘖嘖嘖,他是想在四國狩獵比賽那天把他們一網打盡嗎?
眨了眨眼,正欲深一步思考,突然,無邪耳朵一動,無奈的歎了口氣,哎,怎麼人人都喜歡闖她的院子啊。
咦,根據氣息,如果自己沒有判斷錯的話,應該是魔驚羽,以前軒轅燁和水無痕深更半夜進過她的房間,他們的原因他理解,可是這魔驚羽來,是玩兒哪一出,但是有一點兒她確定,魔驚羽絕對不是來找她麻煩的,因為她沒感覺到他身上的惡意。
“魔驚羽,你怎麼跑到我的房間裏來了,難道你想玩兒捉迷藏!”無邪嘴角微勾,抱著胸斜倚在門上,看著不請自來的魔驚羽。
魔驚羽從窗戶進入房間,剛一落地還沒走兩步,就聽到無邪的戲謔,身子猛然一僵,轉頭錯愕了看著抱胸邪笑的無邪,這個時候,慕無邪不是該睡覺嗎,她怎麼好像知道自已要來,還故意躲在門後嚇自己,捉迷藏,誰像她這麼悠閑?
無邪走到床邊,拉了拉帳幔旁的一根繩子。
“唰!”幾顆嬰兒拳頭大小的夜明珠瞬間出現在房間四角,明亮了整個房間。
“你知道我會來?”魔驚羽問完這話就後悔了,如果她不知道她還會抱肩站在門後,還戲謔的和自己說話?
輕哼一聲,無邪從櫃子中抱出一小瓶酒坐到凳子上,倒了一杯,問魔驚羽,“魔驚羽,要不要嚐嚐我的五毒釀。”
魔驚羽坐到無邪對麵,接過酒,看也沒看就一飲而盡。
“國師好膽量,就不怕這酒中加料?”無邪清眸含笑,魔驚羽可真信的過自己,自己給他倒的酒他看也不看就喝了。
魔驚羽冰眸一轉,薄唇一勾,同樣戲謔的看著無邪,“你會嗎?”
無邪給自己倒了一杯,小酌了一口,“嗯,承蒙國師信任,本世子不會。”
聽到無邪說到國師世子什麼的,魔驚羽皺了皺眉,這稱呼,怎麼這麼刺耳。
“慕無邪,我還是比較喜歡聽你叫我魔驚羽。”魔驚羽拿過酒瓶,給他自己倒酒喝,但是,卻沒給無邪倒。
無邪見魔驚羽一杯接著一杯,一點兒也沒有給她滿上的意思,索性也不說話,就那樣坐在那看著魔驚羽喝酒。
嗯,舉止優雅,氣質高貴,冰眸銀發,白衣勝雪,這會兒的魔驚羽,雖然清冷,但也隨和,比在皇宮平易近人多了,要知道,在大殿上,他可是冷傲得很呢
“魔驚羽,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兒?”她可不認為他是閑得發慌來她這裏蹭酒喝的,不出意外,他應該會說赤凰琴的事。
“慕無邪,你不認為我冰眸銀發很異類嗎?”魔驚羽忽然問了無邪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
從一開始,慕無邪對自己的銀發冰眸就沒有鄙夷和驚恐,而是平靜的欣賞,今天在大殿上,他甚至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絲豔羨,那種有心而發的喜歡,他不會看錯。
“異類?怎麼會,你鳳眼冰眸,銀發如綢,天下間難尋其二,說你異類的那些人,肯定是羨慕嫉妒。”無邪仔細打量了一下魔驚羽,這家夥,棱角分明,冷峻高貴,也是美男一枚,再加上那獨特的頭發眉眼,更是超塵於世,“其實,也可以說你異類?”
“嗯?”魔驚羽眉眼一挑,饒有興趣的聽著無邪說話,為什麼她說的異類給他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異類異類,異於常人,出類拔萃,嗬嗬,魔驚羽,你的頭發很漂亮,讓人覺得你很冷魅。”銀發寒光,自然勃發,即使她用藥物,說不定也沒這種效果。
“嗬嗬,慕無邪,你也很異類!”魔驚羽嗬嗬一笑,拿起酒瓶閃身飛出窗外,“慕無邪,謝謝你的酒,還有,無論將來發生什麼,我都不會傷害你!”
後一句,魔驚羽是秘音傳入,無邪走到窗前,看著他消失在半空,揣摩著魔驚羽的話,將來?將來的事誰能說得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