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果果,回來睡吧!”無邪拍開水無痕的手,沒回答他的話,隻是朝果果招了招手,讓它來白玉床上睡。
“吱吱!”果果眼神一亮,立馬化作一道白光飛到無邪肩膀上,蹭著無邪的臉頰,“吱吱!”主人最好了,最疼它了,這不,它一扮可憐,主人立馬心軟了!
“哈哈,哈哈,好了,果果,快去睡!”這小家夥,軟絨絨的毛蹭到她的耳朵,好癢,而她最怕的就是耳朵癢了。
“吱吱!”果果得令,立刻搖著尾巴撲到床上。
吱吱,白玉暖床,果果來了!
看著果果趴睡在床上,滿足的眯著眼,無邪笑了笑,果果還真容易滿足,可是,為什麼,有些人總是有那麼大的貪欲與野心呢?
“邪兒,你的頭發被果果弄亂了,來我幫你整理整理。”水無痕見無邪很溫柔的看著果果,心裏有點兒吃味,邪兒什麼時候用這種眼神兒看過他。
吱吱,可惡的妖孽美人兒,居然往它果果身上潑髒水,主人的頭發哪裏亂了,它蹭主人的時候,可是很有技巧的,隻蹭了蹭主人水嫩嫩的臉蛋兒,根本就沒蹭到主人的頭發,果果翻了個滾,給自己抱不平,但是這次十分知趣兒的沒叫出來,萬一那黑心肝的妖孽再把罪名安在它身上,它可就太冤枉了。
“嗯,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無邪不疑有他,自己走到梳妝鏡邊,準備坐下解開束發的鏤空金冠。
自己來,不行,邪兒一照鏡子,那不就露餡了,水無痕急忙走過去,先無邪一步解開她的發冠,並拿起梳子給她梳頭發。
“水無痕,你……”從小到大,除了娘親,還沒有誰給她梳過頭發,十年來,都是她自己給自己梳頭束發的。
無邪怔怔的看著水無痕,卻見水無痕輕柔地捧著她的一束發絲,很認真的梳著,那神情,好像她的頭發是時間最珍貴的寶貝,用力一碰就會碎似的。
娘親說過,如果一個男子很柔情的為一個女子梳頭挽發,那說明那個男子一定很愛很愛那個女子,水無痕現在這個樣子對她,那水無痕對她的感情究竟有多深呢,但是,她自己對水無痕呢,好像還是喜歡吧,愛,是什麼,她不懂,怎麼表達,她也不知道,要不,等會兒她也給水無痕梳梳頭發?
理清心中的疑惑,無邪端坐在凳子上,任由水無痕給她梳發。
邪兒的頭發好軟,摸著好舒服,就跟綢緞似的,美人如斯,墨發如綢,這句話果然沒錯,水無痕捧著無邪的一束頭發,很輕柔的梳著,一點兒也不敢用力,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力氣大了弄痛了無邪。
說實話,這是他第一次給別人梳頭,還是給他心愛的邪兒梳發,邪兒的頭發這麼黑,這麼軟,這麼滑,他得小心翼翼的,不然弄斷了他可是會心疼的。
水無痕捧著無邪的頭發,滿目神情,嘴角含笑,十分認真輕柔的梳著,可是,梳了好久還是梳著那一束,梳發的人不嫌累,被梳發的人卻受不了了,這不,終於無邪忍不住了。
“水宮主,你要不換一縷頭發梳?”一直梳著那一束,梳了那麼久,他不嫌累,她都替他手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