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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城門口,慕青玄騎在高頭大馬之上,劍眉鳳目,目光冷然,黑衣如墨,冷漠自現。
“皇兄,有事兒?”漠然的眨了下眼,慕青玄別有深意的看著慕青昭。
慕青昭被慕青玄冷冽如霜的目光看得渾身一寒,心裏想說的話不自覺地吞回去了一半,“嗬嗬,玄弟,你不是要去邊關了嗎,皇兄來送送你。”邪兒不來送你,皇兄來,嗬嗬,皇兄真的沒有惡意的,不過,這個想法一出,慕青昭自己都鄙視自己,沒有惡意,那你起這麼大早幹嘛,難不成是為了看日出!
慕青玄鳳眸一眯,語含疑問,“哦?是嗎?”他能有這麼好心,他不來挖苦他就不錯了,與其相信他,還不如相信鐵樹會開花!
“當然是了,皇兄還能騙你不成!”慕青昭拍胸脯保證,不過,他的眼神兒卻略有躲閃,嗬嗬,說真的,皇兄還真的騙了你,誰讓你這幾天心情好呢,你心情好,我心情差,不拉個人陪著,他的心裏還真是過意不去!
哼,你還能再假點兒嗎?慕青玄輕哼一聲,不去理會慕青昭的懇切言辭。
“皇兄,邪兒還小,如果她有什麼事兒做的不太妥當,希望你別計較那麼多,畢竟她的出發點是好的。”看著暗地裏笑得賊兮兮的慕青昭,慕青玄忽然說起了無邪。
慕青昭以為慕青玄說的是無邪讓他釋放曹寶一事,急忙擺擺手說,“邪兒重情重義,我怎麼會責罵她呢,玄弟放心,無論邪兒做出什麼事兒,我都不會為難她的!”
“口說無憑!”慕青玄身子略向後傾,吐字如蘭!
“立字為證!”慕青昭下巴微抬,他堂堂天夜皇上,還能說假話不成,再說,玄弟身上不見得帶有紙墨筆硯。
哼,立字為證,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慕青玄微微一笑,從袖子中取出紙筆,遞給慕青昭,那意思分明就是在說,東西準備好了,寫吧!
看著眼前的紙筆,慕青昭嘴角抽了又抽,感情玄弟是早有準備,不過,這架勢怎麼那麼像犯人自己寫罪狀呢!
接過紙筆,慕青昭洋洋灑灑的在紙上揮灑,寫好後,將東西遞給慕青玄。
不過,慕青玄沒有立即接過去,而是懶懶的撂下兩個字,“印章!”沒有印章他可是會抵賴的,所以,為了防止他賴帳,印章是少不了的。
聽話的拿出印章,在上麵輕哈了一口氣,給那張紙打上印章,然後把它遞給慕青玄,遞給慕青玄後,慕青昭突然一想,咦,這一下更像是犯人簽字畫押了。
慕青玄看著紙上的內容和印章,勾唇一笑,將東西小心翼翼的放入懷中,然後朝慕青玄拱了一下手,“皇兄,謝了!”有了這張紙,他可就沒有什麼後顧之憂了,嗬嗬!
“不用不用,邪兒雖然頑劣,但她做事很有原則,做不出什麼……”慕青昭佯裝客氣,本想長篇大論一番,但是一看到慕青玄嘴角意味分明的笑意時,不自覺的把話給吞了回去,咽了口口水,慕清昭暗忖,嗯,玄弟這笑容可真滲人。
“皇兄,我走了!”慕青玄拍了拍馬脖子,帶著幾十個侍衛策馬離開。
‘皇兄’,我走了,可不要太想我呦!騎馬前行的慕青玄突然回頭,眼眸邪肆,送給慕清昭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看著那好看的鳳眸,慕青昭突然感到後背一涼,“嘶!”,怎麼突然生出有一股被人算計的感覺,但是,他左想右想,想破腦袋也沒想出有什麼值得玄弟算計的呢!哎,算了,也許是早晨自己穿的薄了,受了涼,恩,回去喝碗薑湯!
目送慕青玄一行人遠去,化為黑點兒,直至再也看不見,他才揮揮手,歎了口氣,說了聲回宮。
此時的慕青昭尚不知道,他原本有機會脫離當皇帝這個苦差的,可是,就因為他這麼一張紙,他還的繼續埋頭苦幹,為天夜勞心費力。
離開洛城沒多久,一團雪白突然從慕青玄衣袖中鑽了出來,蹲坐在馬背上。
“吱吱!吱吱!”那團雪白,也就是果果揚了揚腦袋,吱吱,它總算能出來透透氣了,一直呆在那黑通通的袖子裏,差點兒沒把它憋死!
策馬急奔的慕青玄低頭看了看自己前邊的果果,微微一笑,這小家夥還真沉得住氣,這麼久才出來,嗬!
爹爹,希望你醒來後不要責怪孩兒的任性妄為,孩兒這麼做是有原因的,你要相信孩兒……馬背上的慕青玄,不,應該說是無邪,握了握韁繩,抬頭直視前方,無邪的眼眸一聚,南番,魔霸天,想吞並天夜,很好,那本公子就讓你有來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