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出發前一晚,邪兒和你們說了什麼?”正走著,水無痕突然回頭問道。
“額,公子讓我們幫你……”落雪下意識地回答,但突然想到無邪的交代,立馬閉了口。
“幫我什麼?”水無痕心底一暖,繼續問道。
‘你們去藍月幫水無痕把他母妃的屍骨找到,但不能事先告訴他。’
‘為什麼?’
‘哼,因為水無痕的手下有叛徒!而且那個叛徒還是個女人!’
落雪想到當時無邪說話時肯經憤恨的神色,不自然的看了看水無痕,水宮主知道他的屬下因愛生恨背叛他的事嗎?
“死小子,你神遊太虛呀!”紫電一拳頭揮在落雪下巴上,心裏好不得意,報應來得真快,他終於有機會揍死小子一次了,嗬嗬,老天爺還真是厚待他!
打到落雪,紫電心裏那叫一個美滋滋,他可不知單純打落雪呀,他這是一拳雙雕,既給自己報了仇,又攪合了水宮主的問話,哈哈,落雪這死小子也隻能吃這個啞巴虧,嗯,想想就是一個字——爽!
“啊!”猛然被打到的落雪驚呼一聲,轉過頭對著紫電就是一拳頭,“死墊子,你幹嘛!”
紫電急忙躲開,嘿嘿笑道,“幹嘛,欺負你唄,誰讓你好欺負來著!”
“死墊子,你找死!”見自己的拳頭落空,落雪又是一拳頭揮去。
水無痕看著紫電和落雪打鬧著遠離自己的範圍,不禁展眉一笑,邪兒身邊的人一個個還真是奇葩,這麼大的人了還這麼幼稚。
嗬,紫電,你真以為你那麼拙劣的攪局手段我看不出來嗎,這種小兒科,他八九歲的時候就玩兒膩了,不過,邪兒讓你們來幫我,來藍月月城幫我,也隻能是那件事了,邪兒,謝謝你,這麼默默的關心著我,既然你讓落雪和紫電他們來做那件事,那我就假裝不知道好了,想到無邪,水無痕的唇角上揚,露出一個魅惑眾生的微笑。
相較於無邪的日夜兼程,水無痕的險境暗生,軒轅燁那裏則是真的陰雲密布,愁雲慘淡。
烈雲,雲城,燁王府。
軒轅燁滿目冰寒,想到雲城裏那些麵色青白、有氣無力的百姓,他的眼眸沉了沉,他沒想到,魔驚羽那麼陰狠,居然會在雲城散播鼠疫,現在城裏有十分之一的人已經染病,雖然逸已經試著配藥,但是收效甚微,還是有人發病死去。
想到那些鮮活的生命死於人為的疫病,軒轅燁握了握拳,魔驚羽,你到底和烈雲有什麼深仇大恨,非要用這麼殘忍的手段對付烈雲的百姓!
“燁,燁,不好了,不好了!”花月逸急匆匆跑進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軒轅燁給他倒了杯水,讓他先緩口氣。
“怎麼了?”等花月逸喝完水,軒轅燁才開口問,隻不過長時間不休息,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沙啞。
“咦,燁,你什麼時候變這麼體貼了?嘶,你這麼體貼,不會是對我產生什麼不該有的想法了吧,你死了那條心吧,我的身、我的心都是冰兒的,我是不會給你染指我的機會的!”花月逸眨了眨狹長的狐狸眼,滿眼的不可置信,以往他這麼冒冒失失的跑過來的時候,他都是賞他個冷臉的,今兒個見到不同尋常的燁,他不玩兒上一番怎麼對得起大好年華。
花月逸彈跳起來,離軒轅燁兩米遠,抱著胸滿臉防備的看著軒轅燁,好像軒轅燁真的是什麼登徒浪子似的,可他的嘴角卻掛著別有意味的奸笑,怎麼看怎麼奸詐。
體貼?聽到這兩個字,再加上花月逸那騷包自戀的話,軒轅燁冰冷的唇角抽了抽,這個逸,你就不能對他好!再一看到花月逸那種防色狼似的眼神兒看著他,他的臉兒登時黑了個鐵青。
“花!月!逸!說人話!”軒轅燁猛的一拍桌子,鳳眸冷掃,該死的逸,惡心不惡心,連染指這個詞兒都用上了,呸,他才不會看上他呢!
“嘻!嘻!嘻!”花月逸將這幾個字笑出不同的音調來,傾身湊到軒轅燁麵前,嘴角捉弄的意味更大,一雙狐狸眼更是眨巴的厲害,吐氣如蘭的問道,“燁,你該不會是愛而不得、因愛生恨、惱羞成怒了吧!”
鬼才愛你,呸,這個沒臉沒皮的家夥,越發的無恥了!
看著眼前掛著欠扁笑容的花月逸,怒氣中燒的軒轅燁一巴掌打在花月逸的肩頭,“滾!”
“嗷!”花月逸兩米多遠,捂著肩膀,花月逸怨幽幽的說道,“燁,你個死鬼,我說你惱羞成怒你還不承認,看看,你都舍得打我了!”
呼!冷靜,冷靜,不能和逸一般見識,軒轅燁平複著自己的心情,無奈的冷冷看了一眼花月逸。
這家夥,就喜歡玩兒,不過,這兩天也確實把他累著了,不眠不休的給那些百姓看病配藥,看看,他連黑眼圈都出來了,幸好他沒照鏡子,不然又該尖叫著要吃美顏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