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落雪在想著無邪,這邊,無邪躺在床上,天池老人在一邊守著。
臭丫頭,都睡了一天了,還不醒,再不醒,師父可就要給你灌藥了,嘿嘿,那可是加了不少的黃連的……
也許是聽到了天池老人的不懷好意,在他“嘿嘿”笑出聲的時候,無邪猛然醒了。
“水無痕,水無痕呢?”無邪醒來,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問坐在一邊的天池老人水無痕的下落。
臭丫頭,一點兒也不尊師重道,更何況尊老愛幼,要不是師父我武功高強,手腳靈活,還不被你給燒個裏焦外嫩,重色輕師的劣徒,一醒來就問那個美人怎麼樣了,壓根兒就不知道關心關心師父……
盡管心裏把無邪罵了個千百遍,可還是關心無邪的身體:“小徒弟,乖徒弟,你傷還沒好,不能激動!咱們先吃藥,吃完藥師父帶你去找那個美人兒,好不好?”
天池老人的語氣連哄帶騙,這丫頭,為了麻痹魔霸天,居然真的震亂自己的筋脈,後來又強行使用武功,使出霸道的烈凰傾世,要不是自己及時趕到,她還不得走火入魔!
“哼,你剛才想給我灌黃連,別以為我不知道!”無邪起身下床,身上依舊是那件張揚的紅衣,發髻歪斜,隻不過去了麵具。
算計人就算計人,偏偏還在算計的時候把想法說出來,哼!
做壞事被抓包,不,是壞事還沒做就被抓,天池老人臉上一陣窘迫,不過,天池老人是誰,裝傻充愣、睜眼說瞎話也是手到擒來。
“灌黃連?師父我怎麼會這麼缺德,你是我的寶貝小徒弟,我怎麼舍得?”不是怎麼舍得,是非常非常舍得,誰讓你讓師父我吃了這麼多年,讓你吃一點兒降降火也好。
缺德,你幹的缺德事兒還少,連天音寺功德香裏的香油錢都偷去喝花酒,還有什麼缺德事兒沒幹過!對天池老人了解的不能再了解,無邪才不信他的話:“師父,我再問你一次,水無痕呢?”
她的傷她清楚,不過是內力消耗多了,身體虛了點兒,喝點兒參湯就好了,不過,她清楚地記得,昏倒前,好像看到水無痕渾身是血……
一聽無邪喊他師父,天池老人立馬收起嬉皮笑臉,正經了臉色,臭丫頭喊他師父,這可不是好征兆。
“嗯……他……他沒什麼事兒,就是……就是需要休養幾天!”仔細觀察著無邪的臉色,天池老人小心翼翼的把話說出來。
嗚嗚,這什麼世道,徒弟一點兒不把師父放在眼裏,還動不動就威脅師父,嗚嗚……
“沒什麼事兒是是沒事兒,師父!”顯然不滿意天池老人的回答,無邪在‘師父’二字上加重了語氣。
好吧,這小徒弟不好糊弄,他還是實話實說的好,想了想,他還是沒那個勇氣,不過,還是挑能說的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