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虎若有所思:今日,前方那片森林注定不會平靜,新的時代又來臨了,恩怨初顯,會是誰的機會?
……
一路追尋,如魚得水,在森林穿梭。
這兩個人有著目地,卻顯得迷茫。
沒有驚動一花一草,一鳥一獸,氣息收斂到了極點。
大半個時辰過去了,帝臨在森林中來去匆匆,四處尋找,險些驚動獨眼的人。
“他媽的,給老子站住,終於又一次發現你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出來,很不巧,帝臨又一次遇到了數年前交過手的那個擁有古怪鏡子的劫匪。
“我不想與你們結怨,還請行個方便。”帝臨大感無奈,他根本沒功夫跟這批劫匪交手。
對於此時的他來講,尋找並保護好厲幽,比一切都要重要。
這次的劫匪依然是上次的兩個王級修士帶隊,還多出了一個王級妖物,是一隻巨大的螳螂。在三個修士的身後,跟著十來個君級中後期的修士及妖物。
“哼,上次你殺了我好幾個手下,讓我被妖皇痛罵了一頓,今天一定要殺了你泄恨。”領頭之人一揮手,連他在內的三個王級高手一起朝帝臨二人圍了上來,卻是因懼怕帝臨的毒素,不敢讓手下送死。
“你有把握留下我的性命?”帝臨絲毫不懼,隻是化成骷髏之身,又將毒素化為法力。
霎時間,他身上的氣勢竟不下於王級修士。
這三年的時間裏,帝臨沒有突破王級,卻借鑒與血液可以化為法力,終於創出了將毒素轉為法力的功法,強化了血毒經。
“哼,你既是血修,又是毒修,憑我們當然無法留下你的性命,但逼你損耗修為逃串還是能夠做到的。試想一下,隻要我們將你的身份散布出去,修為大減的你,一旦進入流沙郡,必然人人喊打,就是你再能跑,也早晚會斃命。”領頭之人顯然對帝臨恨到極處,完全是不置帝臨於死地不痛快的勢頭。
“也罷,我正想試試現在的實力,倒要看看你們能否讓我損耗修為。”血霧與毒素從帝臨身上溢出,很快蔓延開來,三丈之內完全成了血與毒的海洋。
不知道什麼時候,蕭瀟已經在三丈之外,竟連三大王級高手也沒能發現,這讓三修大外意外。
三修顧不得去管蕭瀟,趕忙紛紛祭出護罩,不斷注入法力,待到注入了四層法力,才算抵住了血與毒的侵襲,這讓三修再不敢小瞧帝臨,紛紛出手搶先攻擊。
領頭之人手中鏡子一揮,便有一道道清光射向了處於血霧中心的帝臨。
另一個王級修士也是出掌,打出道道金光,彙成金龍,朝帝臨撲了過去。
螳螂則是張嘴噴出一道道青絲,探進血霧纏繞帝臨,卻發現青絲被血霧一點點吞噬消融。
駭然之下,當即收回青絲,前腿一撥一撥,蕩出道道妖異的紫芒。
三大高手強勢攻擊,帝臨哪裏敢小瞧,冷哼一聲,雙掌不斷拍出,一道道法力迎上了三修的攻擊。
周身血霧和毒素不斷溢出,不斷蔓延,越發濃厚,猶如一片血海,連重力都增加了幾分,卻是帝臨從當初麵對屍毒,難以動彈得到啟發,發現血液濃稠度越高,毒素越密集,就越發具有重力,給對手製造極大麻煩。
果然,三修感受到四周壓力越來越大,又怕丟麵子,不好退出血毒範圍攻擊,隻得又往護罩注入法力,緩解壓力,攻擊的力道又減小幾分。
血霧外麵的十幾個修士及妖物原本是想觀戰的,根本沒想過會需要他們出手,卻沒想到蕭瀟莫名其妙地出現在了血霧範圍之外,趕緊朝她撲了過來。
也不知道蕭瀟有沒有在關注這十幾個撲向她的修士,她竟一動不動,直到有一個妖修打出的一道綠光即將臨身的時候,她才突兀地動了起來,身上冒出一絲絲血霧,刹那間不見了蹤跡。
下一刻,她到了一個君級中期妖修的背後,這是一隻半人高的母蛤蟆,感覺到背後生出一股煞氣,立即朝前猛撲,想要避開這邪異至極的血魔。
一切都晚了,蕭瀟此時的實力不下於君級後期,速度更是不下於王級修士,它哪裏有機會逃命。
蕭瀟的雙手插入了它的後背,它的血液開始不斷消逝,它拚命的張嘴,想要吼叫,卻發不出聲音,它感覺自己在飛快的前進,但那不是它在運動,它,死了。
君級後期的修士當然可以逃脫蕭瀟的毒手,但蕭瀟根本不與他們正麵接觸,她隻是一團血霧,快速地閃動,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一個君級中期的修士命喪她手。
一個人奔跑,十餘修士追逐,卻無人能趕得上,這些修士不敢隨便出手,怕傷到了自己人,以至於完全陷入了被動。
六個君級後期的修士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其他修士一個接著一個慘死,卻愛莫能助。
是誰的孤獨?
是誰的沉默?
是誰的歎息?
是誰的等候?
是誰的相思?
是誰的執著?
厲幽三人疾趕路,逐漸到了森林深處,隱隱聽到前方有修士在拚鬥。
是誰在前方流血?
是誰在急著趕路?
無人可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