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鬥得許久,帝臨的法力略有消耗,眉頭微皺,臉色陰了下來,漸漸沒了耐心。這種戰鬥,保存法力才是王道,誰知道還會不會有高手再度突然殺出來?
氣勢都是無形的,卻有刻意和自然的區別。此時,帝臨殺心一起,滾滾的殺意凝出,在這龍卷風的範圍內,形成了一股強烈的氣勢。這氣勢霸道至極,殺意凜冽,令人窒息生畏。
好強的氣勢,四個修士盡皆一頓,速度緩了下來,努力堅定心神,抗衡這股氣勢。
象精的速度本來就不快,這時再度緩慢,根本就和蝸牛差不多了。正值它苦苦抗衡這氣勢的時候,一把血紅的戰刀已經到了它的麵前,帶著一條長長的血芒,當頭劈了下來。
先前帝臨用戰刀破大胸女子的靈寶,它可是親眼目睹,此時見到這寶刀劈向了自己,哪裏有把握抗衡,一時間魂飛天外,四隻粗壯的象腿一蹭,也不知哪裏生出的力氣,猛往後退了出去,速度竟比先前還要快了一些。
這一幕讓帝臨略感意外,卻是不為所動,仍然將戰刀猛劈了下去,隨後轉身撲向了魔修。
他有著必殺的把握,象精脫不出戰刀的攻擊範圍。
果然,即便這象精的速度突然增加了幾分,也無法躲避血芒,被當頭劈作了兩半,身死當場。
這次卻是大意了,不承想帝臨竟然如此厲害。見得帝臨撲向自己,魔修暗道一聲不好,身上蕩起一片淡紫色的薄霧,頓時速度增加數倍,猶如一道流星,一劃而過,脫出了龍卷風。
好快的速度,帝臨暗暗讚歎。正要放棄追殺這魔修,忽然發覺他剛剛出了龍卷風,身形片一陣踉蹌,雙手捂住了腦袋,仿佛很是痛苦,當即明白過來,將一股霸道的掌力打了過去。
這魔修也是倒黴之人,好不容易施展秘法逃出狂風,卻無法同時守住心神,被殺意侵入,腦袋一陣迷糊,雙眼時不時地變得猩紅。也是有大毅力的人,好不容易奇跡般地從殺意中擺脫出來,又忽然感覺背後湧來了澎湃的力量,這一下可是把他嚇個不輕。
正要回轉身出手抵擋這股霸道的掌力,似又覺察到了什麼,臉上現出一絲無奈,跟著又變得決然,手上多出一大把符紙,隨手往後麵仍了出去,其本人則是飛快地逃跑。
一陣劈劈啪啪的爆響聲之後,這些符紙盡皆消失,帝臨的掌力也被消去了一小半,卻仍然是重重地打上了魔修的後背。在這個時候,帝臨也緊隨而至,眼見得便要追上了魔修。
挨得帝臨重擊,魔修傷勢不淺,嘴角不斷溢出淤血,為了活命,他借著這一掌的力道,速度再次暴增,一恍然間,就到了數十丈外,非但帝臨,這種速度,任何王級修士都無法媲美。
這小子修煉的什麼功法,速度竟然還要超過了當年血毒魔雙休的我?帝臨心中詫異,倒也不以為意,對方中了自己這一掌,如果沒有高手治療,至少得要數年才能恢複過來。
“師尊,帝臨必須除掉,否則再過幾十年,恐怕沒人能殺得了他了。”平行空間裏,韓香一臉駭然,到這個時候,她才明白過來,當日若非師尊出手救助,她斷然不可能有生機。
其實她心中明白,即便是現在,她有了遠超其他王級初期修士的實力,也難以抗衡帝臨。
無名高手臉色肅然,望了望韓香,道:“皇級之下,已經沒幾個人能打得過他,要說殺他,恐怕更是沒有。一旦有皇級以上的修士出手,不說殷葉,便是流形閣的勢力也會插手。”
頓了一頓,他又緩緩道:“便是別人都不幫忙,夢欣然一把天殤劍,足以保障他的安全。”
“師尊,他手中的刀也非同小可,有沒有辦法對付?”韓香對帝臨的恨,已是滔滔不絕。
“他那把殺戮戰刀目前不過是初步成型,雖然為師也不清楚他怎麼能夠奇跡般地煉成,但威力還不大,隻有沒有了殺氣,那把刀不過是比普通的刀要堅硬一點,鋒利一點罷了。對付此刀倒也不難,隻要法力足夠,便可不懼,隻是王級修士若無好靈寶,恐怕還是難以抵擋。”
臉色略微暗淡,韓香歎了口氣,接著又問:“剩下的這兩人,能否對付得了帝臨?”
無名高手忽然朝遠處望了望,似發覺了什麼,臉色微微一變,瞬間又恢複過來,道:“九轉神功頗為厲害,據說練到極處,可以有十條命,當然,我們這一位麵是不可能練到那般成就的。這紅人身具此功法,便是奈何不了帝臨,也不會有生命之危。那女子手中的寶燈為師也未曾見過,不過,便連為師也隱隱覺得這寶燈頗為危險,想來倒是有幾分對付帝臨的把握。”
帝臨凶威震天,接連滅殺多名王級修士,震撼了不少人,許多原本想要衝出來的王級高手,也都徘徊不定。死地周圍的四麵八方,如同排兵布陣,已經密密麻麻圍滿了修士。
未能擊殺魔修於當場,帝臨回轉身,便要對付紅人與女佛修,卻忽然覺得有一股莫大的力量朝自己湧了過來,這力量之大,恐怕快要近乎皇級修士了,不用想,他也知道是紅人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