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手段盡出,那金光還是有淡淡一層,最後法力不足以抗衡之下,金光射上了他身體。
沒有修煉過煉體功法的他被折磨的不輕,渾身鮮血直流,好在剩下金光不多,才未傷及元氣。
那燈好厲害,即便以他的鎮定,也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若是那女佛修法力再高一些的話,恐怕他還真是抵擋不了,除非殺戮戰刀吸收足夠的殺氣,但又哪裏有那麼多人殺。
凡人戰場,對,他忽然想了起來,卻又否定過去,提升實力才是王道,怎能一昧仰仗兵器。
略一運轉法力,將渾身傷口止住,他又服下丹藥,然後靜靜望著鎮海鍾旁邊的爭鬥。
這李玉春是什麼人,不出麵,就能逼得這實力頗強的大漢無法取鍾?帝臨心中不由得嘀咕。
便在此時,遠遠隱隱傳來一陣及其齊整的陰惻聲音,帝臨一聽,便明白是陰無猖的大隊人馬已經開拔,朝著這邊趕過來了:“穀主大法,所向披靡,鬼穀秘術,天下無敵。”
“不好,鬼穀的人來了,大家快搶鎮海鍾。”一開始挑唆眾修士的聲音再次突兀地響起。
這一次,比上一次的挑唆更加有效,頓時便見得近百名王級高手一湧而出,紛紛撲向了鎮海鍾。還在半路之上,許多修士就已經相互爭鬥起來,一時間整個戰場五光十色。
都是王級高手,加之帝臨明顯受了傷,不一定能阻擋眾人,這些人哪裏還願意等下去。陰無猖是出了名的霸道,誰擋他的路,誰就得死,這些人現在隻想趕在之前奪到鎮海鍾。
帝臨本想出手,想了想,又覺得還是不要成為眾矢之的的好,他可沒有把握麵對這麼多高手。
當然,他有著自己的打算:既然風忌不希望鎮海鍾被陰無猖奪走,那麼,他就必須要幫助風忌擋下所有皇級以下的修士,免得有人渾水摸魚,意外地取到了鎮海鍾。
沒有風忌,他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這恩情他隻能是有機會就報答,更何況他本就修煉殺道。
夢欣然擁有天殤劍,根本就不需要風忌幫什麼忙,或許,在她的眼裏,風忌不過是個合作者。
紫痕縱然會出手幫助風忌,奈何功法不是久戰的功法。當然,關鍵時候,他肯定能幫上大忙。
不能讓陰無猖奪走,那這鎮海鍾,隻有落在自己的手裏,才是最為理想的。
盡管帝臨也想早點將鎮海鍾取走,卻明白許多高手都在虎視眈眈,哪裏敢輕舉妄動。
以殺止殺,順帶著修煉殺道,本來是上策,此時卻不再適用了,畢竟出動的王級修士太多了。
便讓這些人先爭鬥一番,我再收拾殘局。心中想著,他身形晃動,三兩下就遠離了戰場。
“穀主大法,所向披靡,鬼穀秘術,天下無敵。”聲音又近了一點,卻依然很是遙遠。
見得帝臨回轉,風忌淡淡一笑,道:“陰無猖果然不是好東西,總要借著機會損耗別的勢力。”
聽得風忌的話,帝臨有些愕然,接著便明白過來,見到紫痕臉上現出不解之色,便道:“鬼穀的勢力要想趕到這裏,很是容易,此時放慢速度,故意炫耀,擺明了是要引出各大勢力瘋狂爭鬥,他們最後來個漁翁得利。想來,鬼穀勢力恐怕已經在這裏,那些不過是個幌子。”
紫痕明白過來,臉上不由得現出惋惜之色:“不管鎮海鍾最終落在誰的手中,此次過後,許多門派都將一蹶不振,甚至會就此消亡。難怪師尊臨走前告誡我,萬萬不可貪心。”
“明白這個道理的修士很多,真正能做到的,卻沒有多少。”夢欣然淡淡接了一句。
風忌深以為然,不禁點了點頭,接著又道:“還好天道宗,萬佛寺,天魔教和妖族的勢力沒有參與,否則的話,一戰之後,整個無極大陸的修士界便會真正混亂不堪了。”
不知為何,帝臨忽然想起了榮寶齋這個專門做生意的勢力,他一直不太清楚榮寶齋的勢力到底如何龐大:“榮寶齋一直與流形閣明爭暗鬥,不知他們的勢力如何,會不會參與進來?”
這一問,夢欣然也是大感興趣,顯然她調查之後,同樣沒能得到結果,也是望向了風忌。
風忌的臉上現出一絲向往的神色,顯得很是佩服榮寶齋:“他們是修士界真正的生意人,基本不會參與任何勢力的爭鬥,一旦涉及自身利益,第一時間就會抽身而退。榮寶齋沒有什麼高手,修為最高的就是齋主方德,也不過皇級後期的修為,而且已經停在那,有數百年了,可能再有百年時光,就要大限來臨了。這樣的勢力,哪裏會來摻和搶奪鎮海鍾。”
“不知道,那個無名高手什麼時候會出手?陰無猖又是怎麼防備此人的?”帝臨忽然想起了上次韓香從他手裏脫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