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血光從帝臨的身體裏邊鑽了出來,化成殺戮戰刀,刀身上殷紅鮮血自在不息的奔騰流淌。
右手探出去,握緊刀把,一種血脈相連,暢快淋漓的感覺油然而生。這刀在帝臨的手裏,便是沒有絲毫的力量,也無人敢小視。血光蔓延開來,印出了他那雙無情而又冷漠的眼睛。
三個鬼修互望一眼,鬼叫幾聲,紛紛發出了最強的攻擊,立時見得一片黑色瞬間籠罩了帝臨。
帝臨似乎真的不見了,一團黑色之中,隻有那一抹血色光華絲毫不曾暗淡,散著淡淡的氣勢。
倏地,血色戰刀猛劈而下,帶起三道無形的無匹力量,飛射而出,轉眼到了三鬼修的麵前。
太快了,幾乎是電光火石的刹那,這三鬼修已經來不及躲避,隻好傾盡全力,阻擋這力量。
一道黑色的人影一閃而現,正是從那黑色世界中鑽出來的帝臨,他已將自身速度發揮到極限。
驚人的殺意凝成氣勢,空氣開始窒息,隨著他的前進,阻礙著他的黑色世界仿佛不存在一般。
戰刀畢竟沒有多少力量,出其不意之下,能夠影響到對手,已經足夠,心意一動,已然收回。
三鬼法力高深,自然擋下了戰刀劈出來的力道,還未有所動作,一股強烈的氣勢便壓製住了他們,三鬼竟有種透不過氣的壓抑,更可怕的是,他們從內心裏莫名其妙地想要瘋狂殺戮。
暗道不好,三鬼也是有大毅力的鬼,愣是勉強穩住了心神,努力抗衡這股超越了皇級的氣勢。
見到三鬼的形勢,帝臨也不意外,一步邁出,到了三鬼身邊,風之傷猛然出手,狂風驟起。
便在此時,三鬼終於勉強能夠動彈了,卻又駭然地發現,他們三個已然是處在龍卷風之中。
其中一鬼不驚不慌,取出一個黝黑的燈泡狀靈寶,一道法力打上去,那靈寶光芒大作,蕩起一片灰色光華,蔓延開來,將這鬼修包裹在其中,竟是不再受狂風影響,隻苦苦抵擋殺意。
另外兩鬼就沒有那麼好運了,被狂風吹得四處飄蕩,便如那秋風中的落葉,完全身不由己。
冷冷一笑,帝臨到了一鬼的麵前,雙掌連連轟擊,直將這鬼修打的暈頭轉向,不知所以然。
這鬼修一身法力極其深厚,比另外兩鬼還要高出甚多,帝臨轟了上百掌,才打的他灰飛煙滅。
早知道,就不先對付他了。心中想著,帝臨又到了另一個鬼修的麵前。這鬼修祭著護罩,正苦苦努力,妄圖穩定身形,見到帝臨,忽然似發了瘋一般地怪笑,手舞足蹈,不斷轟擊帝臨。
一望這鬼修的模樣,帝臨就知道,他心性不足,已然被殺意控製了意識。也沒有功夫多做思考,他追擊三次,拍出三重掌,霸道的掌力吞沒了這個鬼修,將這鬼修打的傷重至極。
正要再度追擊的時候,這鬼修身上沒了多少法力,傷勢又重,無法承受之下,被狂風攪滅了。
微微一感受,這個時候,凝出的殺意已經淡了下去。暗道一聲可惜,帝臨心神一動,狂風即消散,身形展開,如大鳥縱橫,一個撲落,到了最後一個鬼修麵前,一道道掌力打了過去。
這鬼修也不是什麼心誌堅定之輩,又是三鬼之中,法力最低的一個。若非有著靈寶護身,恐怕已經身亡。見到帝臨攻到,一感應之下,發現就剩下自己了,頓時不由得慌亂了起來。
沒有獨戰帝臨的信心,這鬼修靈機一動之下,便要呼喊求救,忽然又想到陰無猖就在上方戰鬥,要是聽到他這種渙散軍心的話,等戰鬥結束了,管保要把他整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在想什麼?”一個聲音冷冷傳到了他的耳中。聽出是帝臨的聲音,他驚駭莫名,鬼身打了一個機靈。鬼首一動,望了過去,就見到帝臨正在身前,手握血色戰刀,狂砍灰色護罩。
也不施展戰刀的威力,帝臨隻是拿它當成菜刀一般使用,一個勁地劈砍鬼修的灰色護罩。
在他提醒鬼修的時候,正是他一刀砍碎了護罩的時候,也不再說話,收刀一拳朝鬼修轟過去。
先前抗衡龍卷風,鬼修的法力耗去了一半之多,若非如此,帝臨也不可能用戰刀白砍,都能砍破他的護罩。見得帝臨一拳轟倒,鬼修害怕之餘,更害怕死亡,手忙腳亂之下,也是一拳轟了出去。兩拳相撞,帝臨此時的法力略勝一籌,加之力道更加精純,愣是把鬼修轟飛了。
他的法力怎麼比我還深厚?鬼修的身形在空中飄蕩,心中卻更加駭然,顯然已經是被打懵了。
“不可能,不可能…”他喃喃自語,努力穩定了身形,眼前便又有一個拳頭飛快砸了過來。
這鬼修,莫非是犯糊塗了?帝臨心中不解,卻也懶得去細想,隻是飛快追上,一拳一拳砸出。
這般一來,帝臨完全占據了上風,他法力雄渾,拳勢浩蕩,力量霸道精純,加之一路追擊,這鬼修完全隻能也是一拳一拳地與他對轟,偏偏每次都被打飛出去,次數一多,傷勢就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