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然對麵的小院緩緩打開,李放這幾天經常在晚上大搖大擺的走出去,根本不覺得王然會察覺,因此今天同樣也是如此!
等到院門大開的時候,李放的臉色都已經變了,隻看到一柄利劍朝著自己的麵門就已經刺了過來,森冷冰寒的劍氣讓李放渾身汗毛都已經炸開了。
李放的身影不斷的後退,同時地麵的影子也已經變得扭曲起來,化為了一道利刃朝著王然就已經狠狠的刺了過來,似乎是要和王然同歸於盡。
王然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放棄了這先手的一劍!詭祟雖然附身在了李放的身上,但本體可不等於李放,就算是王然砍下李放的腦袋,對於詭祟來說都沒有什麼。所以王然根本就沒有想過以命換命。
王然手中辟邪符散發出來陣陣清光,這種辟邪之光正是詭祟的克星,那陰影利刃直接消散,李放的臉色更是已經變得痛苦起來,一道尖銳的嘯聲響了起來。
王然腳步一滯,隻感覺自己的腦袋好像是被一柄鐵錘砸中了一般。就在這個時候,周圍的陰影再次扭動了起來,化為了一隻陰影巨手朝著王然就已經狠狠地拍了下來,似乎是想要將王然給拍成肉餅。
王然對此早就已經有所準備了,體內靈力湧動,辟邪符直接被點燃了,辟邪之光再次爆發出來,周圍的陰影更是被直接驅散,而這些陰影更是可以看作是詭祟身體的一部分,此時詭祟再次和王然拉開了一定的距離,王然好整以暇的看著詭祟,王然看著李放的眼睛中有著一道怨恨的神色。
“原來你也會感覺到恐懼和怨恨啊!”
王然微微一笑,此時王然能夠感覺到自己身體中流淌著一種憤怒,這是一種流淌在血液中的憤怒,幾百年的時間不斷的殘害,把一個金丹大家族殘害成隻剩下一人的悲慘,無數族人被迫害,這種怨恨是深入血脈中的,是永世都不能被遺忘的。
李放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點頭就跑,同時周圍的陰影就好像是湧動潮水一般,再次朝著王然席卷而來,這一次詭祟依舊是打算舍棄一部分的身軀來阻止王然,雖然這種做法會讓其和李放融合的更深,但這樣做卻是能夠活下來。
王然卻是淡淡的一笑,一柄木劍出現在了王然的手中,上麵辟邪之光淡淡的散發,這是專門為詭祟準備的符劍,此時正是可以讓其出世的時候。
一道劍光浮現,劍光無聲無息的劃開了陰影,王然的腳步沒有絲毫的停滯,輕身術第一次施展,王然身如鴻毛,輕飄飄的不過是三步就已經追上了詭祟。那李放終究是年歲已高,縱使已經被詭祟奪舍,但隻不過是吃了七八人,能夠恢複本來的身軀都已經是不容易了,還能夠有什麼提升!
符劍上麵辟邪之光綻放,王然沒有再給這隻詭祟機會,符劍直接刺在了李放身下的影子上,李放看著王然的眼神都已經變了,那是一種不可思議和濃鬱的怨恨。
王然卻隻不過是微微一笑,淡淡的開口說道:“你真的以為王家和你們糾纏了數百年卻什麼都不知道嗎?”
是的,雖然詭祟附身在了李放的身體中,但本體卻是李放的影子,李放的身體隻不過是掩人耳目的容器而已,就算是殺死了李放的身體,依舊有可能被詭祟逃脫,隻有殺死這個影子才是真正的殺死詭祟。
“你終究會死的,不是死在我的手中,也會死在我的同族手中!”
這還是王然第一次聽到這隻詭祟開口說話,聲音沙啞的就好像是兩隻鐵片在相互摩擦。
王然並沒有說什麼,但靈力瘋狂的湧入了辟邪符劍中,一團火焰在李放的影子上燃燒,片刻之後直接燃燒在了李放的身體中,眨眼之間李放就已經化為了灰燼。
“我不會死的!”
王然口中喃喃自語的說道,正在王然轉身想要離開的時候,一團微弱的火苗突然出現,沒有絲毫征兆的直接融入了王然的身體中,霎時間王然感覺自己的五感似乎都已經變得更強了,體內的靈力更是變得活躍了起來,運轉的更快了。
“發生了什麼?”
突然出現的變故,讓王然的眉頭都是一挑,沒有絲毫的猶豫,王然轉身就已經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中,直接在院子中間盤腿坐下,開始運轉青蓮鑄元功,一縷縷的靈力被王然瘋狂攝入體內,在旋轉一個周天之後就已經被王然給煉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