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敕!”
王然輕喝一聲,這洞口的周圍早就已經被王然埋入大量的靈符,此時隨著王然一聲輕喝,一道鎮邪符綻放,鎮邪之光裹住邪靈的身軀,這比將其扔入油鍋之中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詭祟的身軀正在不斷的顫抖,原本的身軀更是再次消散了不少。
王然手持辟邪符劍,眼神中光芒綻放,辟邪符劍直接刺中了這詭祟的身軀中,濃鬱的辟邪之光在詭祟的身體中爆發了出來,這一次更是直接炸裂了詭祟一般的身軀。
詭祟的身軀化為了一道流水一般,脫離了王然手中的辟邪符劍,隻不過這詭祟的身軀都已經變得暗淡了幾分,周圍嗯詭霧更是在瘋狂的湧入身軀之中,補充詭祟的元氣。
“一階中品詭祟果然難纏!”
王然輕咦一聲,憑借辟邪符劍和兩張鎮邪符竟然都還沒有解決掉這詭祟,其中固然是有在詭霧中詭祟的實力大漲的原因,但也不不能不說,一階中品詭祟的可怕實力。
“鎮!”
王然再次大喝一聲,鎮邪符再次綻放鎮邪之光,這一刻在這漆黑的夜晚之中就好像是升起了一顆熾熱的太陽一般。
“鎮!”
“鎮!”
王然一聲聲的大喝,一張張的鎮邪符爆發,還沒有等到上一張鎮邪之光消散,下一張鎮邪符就已經再次發動,連續三次鎮邪之光衝刷在詭祟的身體上,就算是這隻詭祟已經徹底的凝聚成實體,也得化為一灘爛泥!
王然死死地捂住腦袋,這種隔空發動靈符的手段,對於神魂的要求也是非常大的,也就是王然因為重生,靈魂之力遠超其他的同境界修者,這才能夠施展這門手段,但就算是如此,王然也從來都沒有連續三次隔空發動靈符,以至於王然現在都覺得自己頭疼欲裂。
不過現在王然卻也沒有休息的時間,目光轉頭看著惡鬼和三隻低階詭祟之間的戰鬥,此時惡鬼變得越來越凶厲,原本的鬼軀都已經變得支離破碎,但就算是如此,依舊是死死的咬住詭祟,將其軀體吞入腹中。
“收!”
王然輕喝一聲,靈力湧入惡鬼旗中,拉扯著惡鬼就要將其塞入惡鬼旗中,但惡鬼卻是一聲咆哮,看著王然的目光中都有著凶狠。
“孽障,給我滾進來!”
王然大喝一聲,手中辟邪符劍再次綻放光芒,看著這辟邪之光,惡鬼也是恐懼的顫抖了一下,化為了一縷煙氣湧入了惡鬼旗中。
這三隻低階詭祟很明顯沒有絲毫靈智,比起來之前那一隻很是不如,看著惡鬼消失,因為對生靈的厭惡,現在竟然朝著王然衝了過來。
“孽障!”
王然冷哼一聲,手中辟邪符劍綻放辟邪之光,濃鬱的光芒籠罩三隻低階詭祟,別看之前那隻詭祟硬生生抵抗了五張鎮邪符,這三隻詭祟卻是再辟邪之光中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原本就比較孱弱的軀體頓時消散了不少,王然揮動惡鬼旗,惡鬼旗散發出來一聲聲嗚咽哀泣的聲音,將三隻詭祟卷入其中,那上麵的惡鬼圖案,死死地壓住了三隻詭祟的軀體,口中發出怪笑的聲音,緩緩吞噬三隻詭祟。
做完這一切的王然沒有絲毫的猶豫,甚至將地麵上的靈符都不收起來,整個人以最快的速度朝著坊市外圍衝了過去。
不過王然並沒有傻到衝擊大陣,雖然這大陣以辟邪煉魔為主要能力,但王然這麼一個煉氣四層的修為,依舊沒有對抗這大陣的實力。
王然在最接近大陣的位置停了下來,緊接著用火蛇符在地麵上轟出來了一個十米的大坑,然後王然跳了進去,在用靈符將大坑掩蓋,王然還在身上貼了一張隱匿符,整個人盤腿坐在坑洞中,就好像是一塊死物一般。就在王然做完了這一切之後,原本還安靜的詭霧就好像是沸騰了一般,縱使是在漆黑的夜晚,也能夠看到那蒸騰的霧氣,在這霧氣隱藏的深處,就好像是有著一隻隻手掌深處,猙獰的朝著坊市湧動。“隊長怎麼辦?”坊市的守衛隊長基本上是以築基家族弟子為主,在下麵是煉氣境家族的弟子擔任守衛,此時一名麵容稚嫩的正用一種恐懼的神色看著自己的隊長。那隊長是五大家族中鄭家的弟子,此時也是麵容緊張,雖然之前就已經聽說過詭潮的傳聞,但這種直麵詭潮之後,原本心中早就已經有所心理建設,但也基本上土崩瓦解,要不是他是鄭家弟子,要不是害怕玷汙了家族的威名,要不是害怕青雲宗秋後算賬到家族,此時早就已經桃之夭夭了。“有什麼好擔心的,這陣法乃是築基家族所出,最是擅長辟邪煉魔,區區詭潮不用擔心!”這名鄭家弟子正努力的壓製自己的恐懼,用著正常的聲音說道:“接下來不用節省靈符,將坊市配給給你們的所有辟邪符,鎮邪符全都給我朝著詭潮扔過去!”這一刻幾乎所有的防衛隊隊長都是這麼說的,哪怕是心中恐懼,也不願意玷汙了家族的威名,這就是來自於家族修者的忠誠和歸屬,為家族奉獻自己的一切,這是他們從小就接受的教育!隨著詭潮的不斷接近,所有人都開始激發靈符,辟邪之光,鎮邪之光綻放,就連陣法都已經發動,一道淡金色的火焰如同靈劍一般射入詭潮之中,一時間整個坊市的外圍,照亮的普同白晝一般。而王然卻是死死的沉寂在了坑洞的最深處,除了一張隱匿符之外,所有的靈符包括辟邪符劍都已經被王然給收起來了,生怕被詭潮中的詭祟發現,在這種詭潮的爆發之中,王然一旦暴露,那就真的是必死無疑了。大陣中的眾人根本不用尋找詭祟的蹤影,隻需要將手中的靈符朝著仿佛是擁有生命一般詭霧中扔進去就可以了,每一道靈符爆發必然都是在詭祟身上,一張靈符就有可能有一隻甚至是好幾隻詭祟被辟邪之光灼燒成灰燼。但詭潮卻是沒有絲毫的停滯,如同奔流不息的流水一般,狠狠的撞擊了在大陣中,一時間淒厲和哀嚎的聲音不斷響了起來,縱使有著大陣的保護,依舊是讓眾人感受到頭暈目眩,現在基本上都是靠著一種意誌力在死死地硬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