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野人畢恭畢敬地將宋東陽迎進了一座茅草屋。
當他們踏入屋內時,原本待在屋裏的其他野人瞬間瞪大了眼睛,臉上紛紛流露出驚訝不已的神情。
身材高挑的女野人快步走上前來,她滿臉驚愕地指著宋東陽,大聲喊道:“酋長大人,這個家夥可是我們好不容易捕獲來的食物呢!食物怎麼能夠住進屋子裏呀?”
說罷,她雙手叉腰,怒目圓睜,顯然對老野人的決定感到極為不滿。
麵對女野人的強烈抗議,老野人卻臉色一沉,威嚴地喝道:“住口!不許你如此無禮地冒犯先知大人!”
他淩厲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野人,嚇得那些原本還想附和女野人意見的家夥們紛紛低下了頭,不敢再多言半句。
緊接著,老野人揮揮手,對著眾野人下達命令道:“你們全都給我出去,從現在起,這間屋子專門留給先知大人使用。誰要是敢違抗我的命令,可別怪我不客氣!”
此時,站在一旁的宋東陽早已聽得麵紅耳赤,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自己不過是投機取巧,哪裏當得起先知之名啊。
但眼下保命要緊,繃不住也得繃。
野人老酋長的威嚴不容觸犯。
雖然部落成員們多多少少有些情緒,但任誰也不敢和酋長叫板,隻能紛紛離開了茅草屋轉移去了別處。
那女野人離開的時候,惡狠狠瞪了宋東陽一眼,看表情像是要生吞活剝了自己一般。
“先知大人請在這裏歇息,小老兒我先行告退了。”
野人酋長恭恭敬敬退走,茅草屋裏就剩下宋東陽一個人。
宋東陽知道,自己的危機算是暫時解除了。
人一旦安全下來,恐懼退散,倦意就上湧。
擔驚受怕折騰一整天,宋東陽早就已經疲乏。
這一鬆懈下來,當即倒頭便睡,天王老子來了都喊不醒。
……
待到自己睡醒,已是日上三竿。
就在此時,一陣刺耳且震耳欲聾的慘叫聲從茅草屋外傳了進來。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原本還在屋內酣睡的宋東陽猛地一個激靈。
渾身一顫,宋東陽像是被電擊中一般瞬間清醒過來。
自己現在可是身在敵營呢!
宋東陽手忙腳亂地從床上爬起,連滾帶爬地衝出了茅草房。
踏出房門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令宋東陽瞠目結舌。
隻見那個老邁的野人酋長,此刻正高高舉起一根碩大無比的骨質大棒,毫不留情地朝著一個部落裏的成年野人狠狠地砸去。
每一棒落下,都伴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和沉悶的撞擊聲。
那個可憐的野人,此刻正趴在地上,雙手緊緊護住自己的腦袋。
他的屁股完全暴露在了酋長的棍棒之下,早已被打得血肉模糊,綻開的皮肉翻卷著,鮮血如泉湧般汩汩流出,染紅了身下的土地。
目睹如此慘狀,宋東陽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脊梁骨上湧起。
這些家夥也太野蠻了!
宋東陽心中暗自驚呼。
這樣殘忍無情的刑罰方式實在是令人發指。
眼看著那個受刑的野人被打得嗷嗷直叫,宋東陽估摸著,照這樣繼續打下去,這個野人恐怕很快就要涼涼了啊。
“他到底犯了什麼事?
”宋東陽滿臉疑惑地看著眼前正執行著家法的老酋長,說話時語氣十分小心謹慎,生怕觸怒了對方。
老酋長聽到問話後,趕忙停下手中揮舞的鞭子,恭恭敬敬地向宋東陽解釋起來。
“先知大人呐,這小子是咱們部落裏專門負責看守篝火的人!昨晚您不是說可能會下雨嘛,我當時就特別叮囑過他,讓他一定要把火種給轉移到安全的地方去。可誰能想到,這混球居然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這不,暴雨說來就來,傾盆而下,眨眼間就把咱那篝火給澆滅啦!您說說,像這種玩忽職守、不負責任的家夥,該不該狠狠教訓一頓?”
宋東陽聽了這番話,不禁皺起眉頭,隨口說道:“哎呀,不就是火熄滅了嘛,我還當是什麼天大的事情呢。”
話音剛落,一旁站著的野人就連忙湊過來,焦急地開口解釋道:“先知大人有所不知啊!這火對咱們部落可太重要啦!有了火,咱們才能吃上香噴噴的熟食,喝上熱乎乎的開水!而且到了晚上,那些凶猛的野獸都不敢靠近咱們的營地。但關鍵問題是,咱們部落根本就不會自己生火啊!每次想要得到新的火源,全都得仰仗老天爺開恩。隻有等哪個地方發生森林大火的時候,咱們才有機會派人過去弄回一些火種帶回來。所以說,這火種在咱們部落裏,簡直比金子還要寶貴呢!”
聽完野人的解釋,宋東陽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火種對於這個部落的重大意義。
“別打了,不就是生火麼?這事不難。”宋東陽拍著胸口道:“交給我吧。”
老野人聞言頓時大喜:“先知您還會生火?”
宋東陽笑而不語:“這有何難?你叫幾個人去找點兒幹草和柴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