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災區。”風華再度無視他的存在,“夜沐本來就是為了災區的人才會出京城的。如果不是為了解除天災,夜沐也不會被你傷得那麼的重。紫菀根本就沒有機會靠近她。”萬俟陌衣怒火上升,夜沐不可以去災區。她的身體根本就不適合前往災區。災區可是疾病的地方,以她現在的身體狀況,一去就會回不來。自己一定要阻止她動身。滿意地看著遠去的人,風華笑得像一隻偷了腥的貓。司徒列扶著頭,“可以告訴我,你們究竟在做什麼嗎?”月華如此激烈反對萬俟陌衣靠近夜沐,但是他卻將行程預先告訴了萬俟陌衣。弄得自己真的不知道他們下一步要做什麼。連說話的地方也沒有,看來自己要好好檢討一下了。
“沒什麼。隻是我們想讓他知道被人誤會,被人視為敵人的滋味而已。”風華慢條斯理地回答他,“月華在別人的眼裏可是最疼愛夜沐的,如果要月華做白臉的話,會被人懷疑的。所以由他來扮演黑臉,由我來扮演白臉。你認為怎麼樣?效果不錯吧?”司徒列幾乎要仰天長歎,他已經無話可說了。為什麼自己會遇上這麼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以為隻有夜沐一個是那樣的高深莫測,誰知道他們也是同樣的讓人頭痛不已。完顏,你究竟給一個什麼樣的任務?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配合他們。我可不可以回去對你說,我不要繼續和他們一起來騙萬俟陌衣了?他已經知道做錯了事,也在想辦法在補救了,真的不可以讓他順利過關嗎?
“司徒列,你可不要壞我們的事。不然我們是不會放過你的。”花華站在一邊。司徒列回頭看著他,無力地說:“麻煩你老人家下次不要一聲不吭地出現好不好?我不禁嚇。”每次都是這樣嚇人。他就不怕被人當成鬼嗎?“花華,你是做白臉還是黑臉的?雪華又是什麼?”還是先問一下比較好,萬一又來一次剛才的場麵,那麼自己又要做一個雲裏霧裏的觀眾嗎?如果隻是做這樣的觀眾也不是壞事,最怕的就是壞了他們的計劃,他們肯定不會輕易饒了自己。先弄清楚,自己就可以有時間找夜沐來救自己了。花華若有所思地看著他,淡淡地說:“我和雪華還沒有決定好要扮演什麼樣的角色。所以現在還不能告訴你答案。”
聞言,司徒列直接昏倒。他終於知道在送自己離開京城時,完顏唇邊的那抹笑容是什麼意思了。原來他早就知道這四人的性格,知道自己一定會被他們弄得頭昏腦脹的。風華伸手探了探,“還好沒有死。我還以為真的受不住打擊,去見閻王了。現在的凡人真的很弱。隻是這樣也會承受不住。”花華揚手將他送回房間,免得被夜沐知道他被自己弄昏了丟在雪地裏染上風寒。“你說萬俟陌衣真的會讓夜沐活到二十歲嗎?”風華斂去笑容,神情嚴肅地問。花華搖搖頭,他不敢確定,正如也夜沐所說的那樣,沒有人可以左右她的決定,她也不會讓任何人打亂計劃。風華也不再說話,夜沐,難道你真的可以笑著看他成為別人的新郎嗎?
冬天的江南沒有北方的雪景,也沒有刺人的寒風,帶著溫柔的氣息。也顯示著南方和北方的不同。夜沐坐在茶樓的臨窗的座位上,趴在窗台上看著街上的行人。“夜沐,為什麼要在這裏住下?”風華有些不甘心地問。夜沐微微一笑,她沒有去災區,而是選擇了災區附近的地方落腳。讓風華他們的計劃落了空。並不是自己有意想要他們的計劃失敗,隻是有一些事是不可以過於接近,一旦陷入就會再也找不到真正的答案。這次的天災也是一樣,可以說她並不認為這次真的是天災。雖然完顏是這麼的認為,自己也不願意反駁他。反正無論是真的天災還是假的天災,自己都會查得一清二楚的。絕不會讓主謀者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