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瑾寒指了指不知道何時醒過來的人，“現在問一下他就知道他會不會相信有夜沐的存在。”完顏回過神來，看著萬俟陌衣，“你什麼時候醒來的？全部都聽見了嗎？”萬俟陌衣衝到他的麵前，“你是不是知道那個人是誰？快告訴我，那個人到底是誰？為什麼你們全部都記得她，而我卻連她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忘記了名字，忘記了相貌，可是自己的心裏一直有她的影子，怎麼也揮不去。完顏靜靜地看著他，任由他揪著自己的衣襟，心中宛如打翻了作料一樣，百般滋味湧上心頭，再也忍不住大吼出來：“你有什麼資格去問天之的事情？天之為了你什麼都可以不計較，什麼都以你為主，但是你呢？除了一直傷害她，你還給了她什麼？你什麼也給不了她，天之會有今天的結果全是因為你的無情。”
萬俟陌衣微微一怔，“天之？她的名字叫天之？”為什麼會叫天之？好奇怪的名字？龍瑾寒冷笑一聲，順手將手中的瓶子丟給他，“夜沐的全名是天之夜沐。我想你應該不會記得夜沐的名字，也不會記得她的另外一個名字。萬俟陌衣，我要告訴你的是你再也不會見到夜沐了。她已經被你害死了。今生今世你也不會見到她，也彌補不了對她的傷害。我看你還是死心吧。回去當你的宮主，好好對待你的妻子。”萬俟陌衣搖搖頭，“她在哪裏？”自己不會相信他們的話，心中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對自己說，她不會那麼快就離開自己的。她一定會等自己去見她的。她一定是在某個地方等著自己，是他們不希望自己找到她。
“人間彼岸。我相信你一定會知道怎麼去人間彼岸，你曾經在裏麵住過一段時間，不是嗎？”完顏甩開他的手，語氣中有著掩不住的淒傷，“天之一直在人間彼岸等待著她的生命結束，如果你真的還愛著她，那麼你應該知道人間彼岸在哪裏。”萬俟陌衣艱難地搖頭，他不知道人間彼岸在哪裏，他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地方。“我怎麼忘記了你已經不記得人間彼岸了，你已經喝下了忘川水，又怎麼會記得有關天之的一切？”完顏苦笑著說，眼中有著說不出的痛苦。“為什麼天之會愛上你？為什麼我一直沒有辦法取代你的位置？你到底有什麼好？要天之為了你承受千萬年來的分離的痛苦？你告訴我，我有什麼比不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