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河低頭看著身邊的彼岸花,白衣映照著紅如血的彼岸花,有著說不出的詭異,也為她染上一絲的邪惡。“現在我才發現其實我們真的有著相同。我一直待在九天銀河,除了白色和綠色,再也看不到其他的顏色。而你也隻能看到紅色和綠色。聖王,你說我們真的可以成為敵人嗎?”夜沐輕輕地歎了一聲,“恐怕我們永遠成不了敵人,也成不了朋友。這就是我們的命運,無奈的命運。”相同的遭遇,相同的身世,隻不過是一個成為九天銀河的神君,永世不得與自己最愛的人在一起,也不能見麵。一個是世人敬仰的聖王,卻無法和最愛的人相守到老,每一世的命運都是一樣的,不能有任何的改變。承諾綁住她的腳步。

晶瑩的淚珠落在彼岸花上,天空中飄起細細的雨。風華臉色一變,硬生生地忍住不讓自己失控跑去將眼前這個禍害丟出人間彼岸。“仙子。”五彩擔憂地看著她。怎麼落淚了?仙子不是一向可以控製自己的情緒的嗎?即使心中有多大的痛,她也可以壓製的,怎麼今天變得那麼的多愁善感?銀河拭去眼角的淚水,“放心吧,不會有事的。我還不想將這麼漂亮的花給淹沒。”夜沐轉身看著還在破壞彼岸花的人,“不要繼續這樣做了。不然的話你永遠都走不出人間彼岸,再也見不到陌。你會甘心將他讓給其他的女子嗎?”紫菀冷笑著拔起幾支彼岸花,凶巴巴地將手中的踩在地上,花汁染紅了她的鞋子。“你憑什麼說我不會將他讓給其他的女子?難道隻有你是那麼的大方嗎?我就不可以成為第二個的你嗎?”

雪華挑眉看著她,宛如看著外星人一樣。似乎在研究這個人是不是真的被這些彼岸花氣瘋了。“看什麼看?不認識嗎?”紫菀諷刺道。她被雪華看得渾身不對勁,但是好強的她硬是壓製著自身的不適。她絕對不可以敗在夜沐的手下,夜沐已經不是自己的對手,那麼她也不可以輸在一個手下的手裏。“因為這些話不應該出自你的口。”月華溫和地說,“如果你真的可以將萬俟陌衣拱手讓人,那麼就不會一直追著夜沐不放,也不會使用這樣的手段來得到他了。紫菀,你可以瞞住其他人,但是你是不能瞞住我們的。”他們早就知道眼前的人是什麼樣的人。想讓他們改變對她的看法那是不可能的。就像她不能放棄萬俟陌衣一樣。

“紫菀,我可以讓你回去,但是你要記住,如果這真的無法相愛那麼就應該放手。否則的話隻會讓你自己滿身是傷,還會讓他認為你是為了地位才會這樣做。”夜沐撫摸著手中的彼岸花,藍色的彼岸花,是自己最後的轉機。看在她是和自己一起來的,才會這樣奉勸她不要太過的執著,恐怕日後就再也沒有任何的餘地。連一條生路也沒有給她留下。“我的事不用你來管。你也隻不過是一個將死之人,你憑什麼來這樣指責我?”紫菀狠狠地將彼岸花丟向她,“我的事不用由一個失敗者來提意見。即使你的意見是對的,我也不會采取,因為你已經沒有讓我聽從的資格了。誰也不會聽令於一個曾經是自己手下敗將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