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章 初飲酒不省人事念曉蔭人生迷惘(1 / 2)

兩個同學麵帶微笑看著王收。章向東說:“行了,去不成了。咱們上哪玩去啊?”

古立春說:“豐哥怎麼知道你要走啊?......肯定是找到你留下的信了。”

王收的心情已經平和了許多,多天來那種焦躁不安、六神不定的感覺好像消失了。“已經努力了,走不成不怨自己了。”可能是這樣想的吧。

“咱們去照個相吧,紀念紀念。”章向東說。

三個人來到泉城路上的一家照相館,並排坐在長條凳上,王收在中間,合了一張影。這張三個稚氣未消的中學生每人頭上戴著一頂軍帽、表情嚴肅的照片,一直被三人珍藏著。

照一張相幾毛錢,還有四塊多錢可以安排。章向東說:“要不咱們找個飯館喝酒吧?”

古立春有些吃驚地說:“你膽子這麼大?敢喝酒?我可是從來沒喝過酒。”

王收說:“我爸爸喝酒的時候,趕上高興就讓我也嚐嚐,我嚐了幾次就不喝了,不好喝。”

“你們太外行了,我家裏來親戚都是我和我爸爸一塊兒陪著。開始不好喝,越喝越願意喝,喝到最後就和飄起來一樣;而且膽子也特別大,我一喝酒就不害怕我爸爸了。”章向東有些自豪又得意地說。

古立春聽後對王收說:“要不咱們喝去吧——你不是害怕回家你爸爸打你嗎,喝了酒就不怕了。”

“走,喝去。”王收說。

來到西門十字路口的彙泉樓飯店,三個人買了兩個菜,一瓶酒,有些膽怯地坐在了旮旯裏。望著吃飯的人們時時飄來的眼光,王收說:“你看人家都是吃了飯就走,哪有喝酒的?咱趕緊喝了快走吧。”

章向東拿來三個碗,用牙一咬把瓶蓋打開,說:“勻開,一人三兩酒。”

“三兩三三三,能喝這麼多嗎?”古立春說。

章向東把酒倒在三個碗裏,自己的碗裏多一點,說:“我四兩,你倆一人三兩。”

“行。”王收同意。

章向東問:“喝快酒還是喝慢酒?”

“什麼意思?”王收問。

“快酒就是幾口喝下去就吃飯——俺村裏農忙的時候就這樣;慢酒就是邊喝邊聊。”

“快點吧,人家都看咱了。”古立春說。

“你倆沒喝過酒,聽我的,三口喝掉,吃飯。”章向東比比劃劃地說。

“不行,要一口幹,像梁山好漢那樣。”看著章向東如此張狂,王收賭氣說。

“一口幹太多了,也行……幹!”章向東端起碗來說。

“我可是沒喝過,喝了這些是多還是少?”古立春有些猶豫。

“男子漢大丈夫,害怕這個?憋著氣一口幹下去!”王收說。

於是三個人都端起碗來碰了一下,把酒倒進了肚子裏。

剛放下酒碗,就見古立春滿臉通紅眼神迷離,馬上要吐的樣子。章向東催促說:“趕緊吃菜壓壓!”

古立春已經吐字不清了:“......來不及了,壓晚了。”話音未落身子就骨碌一下癱倒在地上。

王收、章向東兩個人趕緊架起古立春往外走。可是古立春已經兩腿不聽使喚,一步也挪不了了。章向東幹脆一貓腰把古立春扛在肩上,王收在一旁扶著;古立春經這一折騰,哇的一下吐了出來,弄得章向東後背上全是古立春早晨吃下的飯菜黏糊醬子。三個人在眾人的數落聲中離開了飯店,買的兩個菜一動沒動好好的在桌子上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