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胡豐收的兒子大國來了,看見秀兒不敢抬頭,他是來找王豐的。
大國把王豐叫到一邊拿出一張姑娘的照片給王豐看,說是自己的女朋友。
王豐拿過照片看了一下說:“這個女孩兒還行。不過這張照片是從集體照上裁下來又放大的,不大清楚;別看你做了虛光處理,邊上人的肩膀還能模模糊糊地看到。這個照片是這個女孩兒給你的嗎?是不是你女朋友?”
大國說:“她是我同學,反正快是了。”接著就把有求於王豐的事說了出來。
原來大國被秀兒回絕以後,又看上了這個姑娘,照片是大國從他們的中學畢業照上翻拍的。大國找這個姑娘說想和她拉對象,姑娘回絕了他。大國究其原因,發現還有一個小夥子也在追求這個姑娘,姑娘也沒答應。大國分析是姑娘正在他和另一個追求者中做選擇,還沒拿定主意,特別是很有可能是因為害怕那個人找她麻煩才不敢和自己拉對象的,這樣一想,就越想越是這麼回事。大國正琢磨想個辦法讓競爭者退出,沒想到對方先叫了幾個人找到大國讓大國退出,其中一個人還從懷裏掏出菜刀在大國麵前亮了亮,威脅大國讓他小心點。所以大國就來求援,請求王豐出麵去找那個競爭者把他擺平,讓他退出。
王豐一副高高在上的派頭,教育大國說:“要在以前,我可以出麵,小事兒。現在什麼年代了,還弄這一套?不是**********打砸搶的時候了,現在凡事要講法律,對於別人的騷擾和威脅,可以去派出所報案嘛。”
大國說:“他拿菜刀嚇唬我,我就去派出所了,派出所的說什麼事也沒出,也不能派個警察成天跟著我。”
王豐說:“派出所的同誌說話還是有道理的。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大國說:“豐哥你不願意幫忙嗎?”
王豐說:“不是不願意幫,是不能幫,是沒有必要幫,是無事可幫。”
大國心想,按照王豐的名氣,如果肯出麵,這事應該沒問題,可是他不但不幫忙,還之乎者也拿腔作調地教育自己一痛。大國越想越不高興,起身就要離開王家。
房子不大,兩個人的談話王家人也都聽到了。媽媽就對王豐說:“你大國兄弟遇到事了,你就幫幫唄,去和人家說,閨女好看誰都能追,誰追上是誰的,不能拿菜刀嚇唬人。”
大國見說,就站下滿懷希望地等著王豐表態。
王豐點上一支煙,皺著眉頭說:“你們想想我多少年沒打仗了?你們這是逼著我走回頭路。”
媽媽說:“誰讓你打仗去啊?你去幫著說說。”
大國趕緊跟著說:“豐哥你隻要一出麵就行;我和他和平競爭。”
王豐問大國:“你說這個女孩兒是因為害怕那個人才不敢和你拉的,真的假的?誰知道是不是這麼回事兒?”
大國說:“她上班的地方離你廠不遠,要不到下班的時候咱一塊兒等著她問問,她要是說是,你就幫我擺平那個人,要說不是,我也不求你了。”
秀兒在一旁說:“擺什麼架子?總算有人求你了,什麼了不起的。”
王豐把煙蒂往煙灰缸裏一摁說:“就這樣吧。”
……
這天下班的時候,王豐和大國在女孩的單位門口等著,見那個姑娘出來,大國就攔住姑娘說就要求她當著自己豐哥的麵回答他一句話。說完衝王豐這邊指了指。姑娘往王豐這邊看了一會兒,跟著大國來到王豐麵前。
大國對姑娘說:“這是我豐哥,震東郊。你就當著我豐哥麵告訴我,你是不是因為害怕那小子找你麻煩才不敢和我拉對象的?你隻要說是,後麵的事你就別管了,我豐哥出麵擺平他,我保證他再也不敢找你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