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收夾了口菜後用筷子指著古立春說:“你這種鳥人,真不配當廳級領導。”
古立春說:“收兒,我說錯了你別在意——你要是能幫我撮合撮合,我保證,厚禮相贈!我是真心的,隻要林曉蔭同意,我馬上離婚。”
王收說:“你做夢吧。”
章向東說:“別胡說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林曉蔭在收兒心裏的位置。”
古立春問:“那你說林曉蔭找過你嗎?”
王收說:“你管不著。”
古立春說:“真生氣了?好好好,不麻煩你了,你也別說了。反正說了也照樣白搭。”
王收說:“我希望你今後再也不要打林曉蔭的主意了,否則我永遠不會再見你。”
古立春說:“不打了。打也沒用。你要是想見林曉蔭,我想辦法找到她。咱肥水不流外人田。”
章向東說:“我看行。”
王收說:“你再也見不到林曉蔭了;我也見不到了。”
古立春問:“你怎麼知道的?你見到她了?是不是具有無法形容的骨子裏滲出來的美?”
王收說:“她不再到國內來做生意了。”
古立春說:“那以後就見不到她了?太可惜了。你什麼時候見到她的?都說什麼了?她對你態度怎麼樣?”
王收說:“國內的土壤不適合她生存。好了,關於林曉蔭的話題就此打住。從現在開始,誰要再提林曉蔭,我馬上走。”然後王收自言自語道:“我企求那像彩虹一樣的一道幻影,她生於天空,泯滅於天空,短暫的美麗像閃電驚詫我的心靈。隻是一擊,竟讓我一生銘刻!我願讓這眷戀的冥想撕扯我的心肺,讓愁腸百結,讓思念如血浸透我回望的視線,像火,像劍,像匕首把我的心穿透!我願受這折磨,這剜心的思念是我愛你的寫證……”
古立春聽後說:“明白了。還是你的。我可告訴你,女人就像紫砂壺,你要欣賞她,把玩她,揉搓她,這才是對她好,她才會變得光滑亮麗;要是隻把她束之高閣,珍藏著,那就把她廢了。這個女人,容易上手的時候主要在三個階段:一個是小姑娘,她憧憬愛情,隻要你對她好,她就理解為愛情;她對男性的要求也不高,好看難看年齡大小都不是主要的,隻要男的幹淨,又肯花錢,搞到手很容易——她也向往和需要愛情。和姑娘搞愛情還安全,因為你沒有侵害別人的權益。第二個階段是女人的孩子兩三歲的時候。這個時候的女人婚也結了,孩子也出懷了,她突然感到生活、人生失去了目標,感到一切都並不是最初想象的那麼美好,她空虛。這個時候有個男的進入她的生活,隻要能給她帶來新奇感,她就願意嚐試。但是要注意安全,不要被發現——因為他丈夫還關注著她。第三個階段就是常說的七年之癢。這個時候女人已經完全厭惡了自己的老公,怎麼看怎麼不順眼;同時她老公也已經不在乎她了,她被冷落了。這個時候別說男的去追求她很容易,她甚至可能主動去追求別的男的。你說這樣的女人,隻要長相不是太差,咱為什麼不幫著她走出困境?男人一生為****打工,這是天性。基本就是這三個階段容易上手。再一種就是一直堅持不出軌,到老感到吃了虧的四五十歲的老娘們兒,沒準兒也能上手,不過這一種一般沒有好的,歪瓜裂棗多。唉,像林曉蔭這樣的貌若天仙又神聖不可侵犯的老處女少啊,天底下可能就她一個。”
王收站起身就走。章向東趕緊拉住王收說:“不提了不提了,喝酒。”
古立春說:“好好好,不提了,反正人家不上國內來了,提也白搭了。”
王收重新坐下對古立春說:“我奉勸你一句:好自為之。不要以為自己做的這些事神不知鬼不覺,往往做這種事存在三個不知道:領導不知道,因為沒有人告訴他;配偶不知道,因為當事人防的就是配偶,也沒有人願意惹是非對其說這個事;三是當事人以為別人都不知道,其實早就都知道了,不定那一天就會給你抖摟出來。如果你古立春再不改邪歸正,早晚會出事。”古立春沒有說話。王收又對章向東說:“你少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