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鴛鴦紛飛兩邊衣
早早的和洛辰，林飛說了再見，帶著楊雨走了出去。江晨最終是磨不過楊雨的生物鍾，早早的起來了。江晨提議到西門街吃早點，楊雨同意了，雖然那要花費半個小時的公交車，當然去那裏吃早點顯然不是因為那裏離楊雨的家比較近。
街還是那一條，店還是那一間，人還是那一對，隻是那種曾經瀠繞的韻味如今卻說不上上來是變質還是升華了。煙霧繚繞之中，這一次真真確確是兩個人，兩個人都是不顧禮儀的饕餮著，麵前的餌塊。老師曾經多次耳提麵命，外麵的東西不要亂吃，出事了沒有地兒喊冤。
“姐姐，你放假會不會來這一家吃東西！”江晨被那羊肉餌塊辣的呼呼的喘氣，忙抬著豆漿中和。
“會啊。這一家的豆漿可是很純正的，我爺爺奶奶，可是很喜歡。”
“我沒一次來西門街，都會來這裏一次，喝上一碗豆漿，吃上一碗餌塊，隻是一個人，吃得有一些壓抑！”江晨笑了笑說道。
楊雨愕然，隨即淺笑著搖了搖頭。內裏的情誼，何須多言呢！
吃完之後，楊雨建議江晨去她家，江晨拒絕了，不過卻要求了楊雨去逛了一下瀟湘公園。瀟湘公園門口，雕塑著那此刻迎著太陽，看著遠方，伴著麒麟，提著花框的麒麟仙子。仙子身邊則是一群老太老頭在拿著花花綠綠的折扇在跳著舞，江晨和楊雨站在一邊靜靜的看著。
“江晨，你看什麼？”
“我在學他們的跳舞？”
“哈哈，你也下去跳一跳！”楊雨哧哧的笑了笑。
“你懂什麼，我這不是想著等咱們老了，不就不用學了麼，未雨綢繆，懂不？”江晨看著楊雨，教訓道。
“想什麼呢你？小鬼頭。”楊雨佯怒，伸出手指點了一下江晨的腦袋，江晨很配合的腦袋一直偏著，惹得楊雨一陣嬌笑。
六月份，公園之中到處生機勃勃。竹林，海棠林，玉蘭林，觀魚池，三三兩兩的人走過，有新晉的夫妻，有不緬世事的孩童，還有黃發垂髫，相伴一生的老人們在徜徉著。
江晨捉住楊雨的手，不說話，話，在不言不語之中，以前說的還不夠多了。要是話也有厚度，那地上絕對早就是晶瑩的一層了。楊雨自然也是知道的，也緊了緊江晨的手。
快十點多了，楊雨得回去了準備一些東西，昨晚倉促之間出來至今未歸，很多事情已經擱置，需要今天加班加點。而江晨則是想早一些回去宿舍補上一個回籠覺。
“回家的時候，發條短信告訴我！”
看著絕塵而去的出租車，江晨在十字路口站立了良久才離開。
回到宿舍，幾個人都還沒有起來，被子肉體，紛亂橫陳。江晨爬上自己的床，打開還在疊著的被子，鑽了進去，但已經完全睡不下了。一直關機狀態充電的手機，閃起了白光，正要想著怎麼和蘇江月說楊雨的事情，手機顫抖了幾下，兩個未接電話，兩個未讀短信。
電話是賬房先生和那個石家莊來的人來的，短信是楊雨和那石家莊的。楊雨說自己到家了，被爸爸媽媽說了一頓夜不歸宿。
那石家莊的短信卻是短短的一個問題。
“so what?”
so what？江晨笑了笑，不管它。起床，打了一個電話給蘇江月。蘇江月的聲音很是疲累，就像徹夜未眠一樣。
“我回來了，你，現在在哪裏？”江晨在女生樓下麵看著樓上說道。
“還在睡覺，有什麼事情麼？”蘇江月的聲音很是生硬，倒像一個陌生人一般。江晨隱隱約約的也知道了昨天晚上自己幹過了什麼事，氣短的說道，“找你，和你說一點事！”
“什麼事情不可以在電話裏麵說！”蘇江月的聲音不鹹不淡，顯然不是淡定，而是惱恨到了返璞歸真了。
江晨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隻好呆在原地，手舉著手機，正在訥訥的想找一個什麼話題打開僵局的時候，那邊傳來蘇江月的聲音。
“你現在在哪裏？”聲音雖然有些冷，好歹已經不帶冰碴了。
“你樓下呢！”
“那好，先等我十分鍾。”
“哦，那，那好吧！”江晨就要掛機，忽然想起一件事，“我幫你買早點去吧！”
學校門口的綜合市場口，小販聚集，尤其是鍾點性的賣早餐攤位！賣餌塊，鍋貼，炸洋芋，油條，蒸餌絲，叫賣的聲音此起彼伏，競爭激烈。
江晨買了一份鍋貼，一份炸洋芋，一袋豆漿，然後走到女生宿舍樓下麵。蘇江月顯然已經弄好了，這對於女生而言，已經速度很快了，在二樓探下頭看了看正要電話的江晨，大聲說了一句。
“我下來了！”
蘇江月樣子很憔悴，仿佛大病之中一樣，原本明亮的眼睛有一些暗啞無光，還有淺淺的黑眼圈。江晨知道是自己的不好，現在卻是說什麼都不好使，溫聲道，“過來吃一點東西。”
食堂就在女生宿舍樓最底下一層，對麵就是那一個敞篷。進去找了一個位子，坐著，蘇江月默默地不言不語的吃了一份鍋貼，半袋炸洋芋，喝完了豆漿。
江晨遞過一張餐巾紙，蘇江月接過去擦了擦嘴巴，還是沉默的不看江晨，隻是看著桌麵，仿佛那是錦繡文章。
江晨隻好陪著沉默下去了。
“她現在在哪裏？”蘇江月平淡的問道。
“她，額，回家了！”江晨愣了一下，說道。
“夢清舞昨天晚上和你，算了，當我沒有說！”說完腦袋轉到一邊。
“額，夢清舞？什麼夢清舞！”江晨一下子呆住了。
蘇江月沒有說話，隻是回過頭來，狠狠的白了一眼江晨。
“蘇江月，你誤會了！”江晨想了想很正經的說道，“等一會兒，你回去先睡一會兒，下午我們去爬山！好麼？”
蘇江月想都沒有想，轉頭就走。
“我等你的解釋！”
江晨覺得這日子過的像一個冷笑話，離開了蘇江月就一個人趴在飯桌上，想了一下，忽然拿起手機。
“小子，你說什麼SO WHAT？”江晨對著電話疏導，有一些煩惱的心情直接到這有一些煩躁的語氣。
“我追小雨關你屁事！”
“麻痹的，老子說老子是她男朋友，你他媽的犯賤？你他媽的哪裏人？你媽的，認不得有主的幹糧不能碰麼？”
聲音不自覺的有一些火爆，二樓上的某人是聽見了。
“兄弟，你就別逗我了，你裝的再像也不好使。嗬嗬，你是雨請來的托吧！”那邊那個人的聲音很譏諷。
“托，什麼意思！”
“兄弟，實話告訴你，在華東，楊雨算是有名氣的了。倒不是她長得漂亮，沒有胸，而關鍵是她對男人沒有興趣。大學三年，她拒絕了很多個人，有體育健將，有富家少爺，有文藝親年。。。我好歹和她一個班的，都鍥而不舍的追求了三年都沒有什麼結果，你說，你是她男朋友？兄弟，省省吧！”
江晨目瞪口呆，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說什麼，最後弱弱的說了一句。
“要是那個人，是瀟湘的，恩，還是她的老相好呢？”
“哈哈，這更加不可能，你知道我哪裏的人麼？”
“不知！”
“高中我們同一個學校，這樣，你總清楚了吧？”
江晨徹底服了，這個世界上真是巧合良多。江晨沒有力氣在解釋下去了，沒等下文直接掛機。想了想，又打了一個電話給楊雨，說想她了。楊雨說傍晚的話，可以和江晨一起出來逛一逛，江晨立即覺得三萬六千個毛孔無一處不痛快啊。
星期六的時間裏，學校中安靜許多，籃球場上倒是有一些人在打著籃球。江晨覺得無聊，一個人坐在教室中看了一會兒書，時而有幾個同學走了進來，看到江晨就昨晚的事情問了江晨幾句。一直坐到中午點，江晨吧蘇江月叫了出去，在門口的綜合市場邊上的小館子中點了幾個家常小菜。
一餐飯吃得很安靜，直到走到遼闊山前，兩個人都是安安靜靜的。寥廓山，說是一座山，事實上是一個森林公園還有動物園！以前楊雨帶江晨來過的，隻是時間有一些長了，不知那倒塌的駝峰是豎立了還是兩個都倒塌了呢？
爬到半山腰，江晨微微落後蘇江月一兩步。蘇江月忽然停了下來，江晨沒有留意，走了靠近了蘇江月。蘇江月伸出手，看著江晨，江晨卻下意識的把手往身後一收。這一個下意識的動作徹底惹惱了蘇江月。這一個下意識的動作徹底惹惱了蘇江月，蘇江月一甩手，突突突的就往山巔而去，江晨也是立即就醒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忙在其身後追趕。
離蘇江月隻有一步之遙的時候，江晨探出手抓住蘇江月的手。蘇江月的手，有一些粗糙，但是不想楊雨的冰涼。蘇江月狠狠的掙開了江晨的手，江晨感覺到蘇江月的手使用的力量特別的大。對於蘇江月的大力氣，江晨倒是沒有什麼好奇的，明明就比自己大得多，她要反抗，自己是沒法奈何她的。不禁有一些好奇的看向了蘇江月的連，一看，江晨愣住了，因為蘇江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