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歆緩緩搖了搖頭,青衣教的人都是一些殺人不眨眼的惡鬼,根本不在乎旁人的性命,她捂住了李明琪的嘴巴,在她耳邊輕聲道:“你呆在這裏,別說話,一會兒我下去把他們都引開。”這位姑娘一看就沒殺過人,她不能忘恩負義的見死不救。
“大統領,這人應該剛剛離開,看足跡是兩個人,往那個方向去了。”其中一個青衣人在她們停留過的地方觀察了一下,恭聲回稟。
“他們還在這裏林子裏。”聽聲音粗啞,極為的肯定,就好像親眼看見一般。
李明琪一聽這個沙啞的聲音,表情就變了,心裏也忐忑的厲害,血殺怎麼和青衣教的人走到一起去了?這下是真的麻煩了。
“怎麼了?那人你認識?”劍歆一臉的凝重,一見她的表情就猜出了幾分。
“我們分頭跑吧?”說不定這人還是她引來的呢,血殺好像十分擅長追殺之術。
“一共有五個人,不能讓他們活著走出這個樹林。”淩冽的殺意在她的身上直欲衝天而起,看的李明琪心底好生崇拜,她吞了口唾液,“要不……我幫你拖住一個?”
“以你的功力拖住兩個不是問題。”劍歆鬆開握住她手腕的手,淡然的下了結論。
“可是……我沒殺過人。”李明琪有些佘然,在包裹裏鼓搗了半天,拿出一包胡椒粉來,“這個能用上嗎?”
劍歆的唇角露出一抹笑來,“你怎麼如此可愛呢。”抬手揉了揉她的頭,“凡事都有第一次,誰沒事會想殺人,還不是被人逼到了一定的份上?你想活的更久那麼就要學會保護自己,在被殺與殺人之間選的話,你選什麼?”
李明琪明白了,“劍歆,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了。”劍歆用衣袖擦了擦劍,一抹亮光在林間閃過,刺進了敵人的眼睛,“你要是怕血就閉眼殺,那個人沒有武力防身,你根本不用怕他,記住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大統領,他們在那裏。”隨著話聲落,林中風聲大作。
李明琪眼見劍歆殺了過去,她連著吞了好幾口的唾液,連周圍的風聲,刀劍相擊聲都聽不見了,隻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她拿刀的手有些抖。
劍歆的劍法極快,好似一陣旋風刮過,帶著凜冽的風沙,今天在酒樓她落了下層,那是她身上有傷,此時功力恢複了不少,那柄與她心意相通的劍舞的密不透風,攻防之間格外從容。
李明琪的膽子確實小,可並不能說她沒有血性,被逼的狠了,兔子也會咬人的。她見血殺要逃,一股氣血上湧,從樹上飄身而下,截住了血殺的去路,她以為自己會怕,奇怪的是,握劍的手出奇的穩,心中一股怨氣上湧,她冷聲道:“我與你無怨無仇,你卻再三加害於我,我今天要是在放你離開,天理不容。”
血殺冷笑出聲,“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黑色的袍袖一抖,就要使壞。
李明琪深知此人奸詐,不能給他留有任何的喘息之機,她將內力灌注於劍上,掌心一拍劍柄,全力施為之下,劍刺破了空氣,輕易的就刺破了血殺的身體,隨之一股溫熱的液體噴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