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裏,安然有些局促的站在那裏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
陳老師問:“安然,你昨天晚上去了哪裏?”
安然不想拉顧流年下水,便回答:“我進不了宿舍就回家了。”
陳老師明顯不信,“那老師是要和你家長核實一下的,你告訴老師是回你爸爸那裏,還是回你外公那裏。”說著話陳老師居然拿過電話機,打算撥電話。
“老師——”安然伸手捂住了電話機。
“還不說實話嗎?”陳老師開始咄咄逼人。
“陳老師,你別逼問她了,是和我在一起。”聽到熟悉的說話聲,安然莫名的愣了一下神,顧流年居然沒回去上課?
陳老師顯然也很意外,顧流年的分管老師並不是他,可是因為顧流年一項成績逆天,老師又有哪個不認識?
“是和我在一起。”顧流年已經走進了辦公室,“陳老師,昨天晚上因為我有東西忘在了實驗樓,就找實驗樓的黃老師拿了鑰匙回去取,結果發現安然同學被鎖在了裏麵,這樣安然就和我一起出來了,當時天色已晚,那我就想把安然先送回女生寢室,結果回去的時候寢室門已經鎖了,叫也叫不開。那我作為同學當然不能把她一個人扔在那裏不管,於是她就跟著我一起回了我媽媽家。”
顧流年終於說完了話,可是安然的第一個反應卻不是顧流年說的話是否合情合理,而是一向惜字如金的顧流年居然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嗎?
陳老師一點點皺起了眉頭,又將頭轉向了安然,“是這樣嗎?安然?”
安然終於回過神,使勁的吞了吞口水,答道:“是。”
“那是誰鎖上寢室門的,你知道嗎?”
安然搖了搖頭,“不知道。”
陳老師低下頭思索了一下,“那好,我知道了,學生會那張通告,我會查清楚。”
“謝謝老師!”安然趕忙接話。
“隻是顧流年——”陳老師話鋒一轉,“你應該知道你父親的意思吧?”
顧流年皺了皺眉,沒有答話。
“以後注意。”陳老師站起身衝他們兩個擺了擺手。
安然和顧流年會意,便趕忙從辦公室退了出來。
“呼——,流年,這件事是不是就過去了?”安然走在顧流年的前麵,心裏卻一陣陣歎氣,當學生有什麼好,要是自己還是那個自由女青年,也沒人會過問這種事。
“嗯——”顧流年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
安然回過頭,想要拉住顧流年的胳膊,隻是她想了想最終還是放下了手,“流年,陳老師怎麼還知道你父親是什麼意思啊?”
顧流年的眸子暗了暗,“因為他是我父親的同學。”
“哦!”安然抬手撓了撓額頭,“那你父親是什麼意思?”
“我父親不叫我見我的媽媽,尤其不能私下見。”
“什麼?”安然一下像打了激素。
“怎麼?很意外嗎?”顧流年勾起唇,眸中卻忽然閃出一絲嘲諷。
安然好像有些明白顧流年的境遇了,隻是心中莫名的有些酸,她沒有再理會那麼多,而是徑自握住了顧流年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