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的體能屬於中上等,其實跑十圈對於她來說也並沒有多難,難得是顧韶光這個變態狂居然體能很好,跑的比她快不說,還總是不遠不近的跟在自己身邊。
安然真是一個頭兩個大,擺脫他是不可能的,就這樣看著她,她又覺得實在難受。
往軍訓場地裏望了一眼,她忽然有些慶幸,幸虧顧流年他們計算機係去了別的地方訓練,不要就依著他的性子,還不主動跑過來將顧韶光直接哄走。如果真是那樣,毫無疑問的,自己在淩華大學又將會火的一塌糊塗。
安然搖了搖頭,努力的將自己這些胡亂的想法擺脫掉,隻是眼角餘光有意無意的一掃,她恍惚看到穿著迷彩服的雷曼霓正從隊伍裏出去,往田徑場外走。
咦,安然有些奇怪,雷曼霓不好好軍訓這是要去哪裏,眼睛跟著她的背影,不多時卻看見她停在了田徑場門口,田徑場門口一個穿著淡色洋裝的中年女人,氣質優雅,微笑如蘭。
她的身邊一個身姿挺拔的年輕男子,黑色的西裝,恭敬的態度預示著保鏢的身份。
安然看著雷曼霓一點點走過去,似乎和那女人說著什麼話,那女人則一回身從保鏢手裏拿過一包東西,放在了雷曼霓的手裏。
仿佛是冥冥中透著某種魔力,安然在跑道上繞了半圈,離那女人的距離也便越來越近。
那女人回身從保鏢手裏取東西,便正好將一個側臉露在了安然麵前。
“轟——”安然隻覺得自己的腦袋忽然被什麼東西擊中,她的整個靈魂也跟著在一刹那魂遊太空。
腳下的軌跡不知不覺得起了變化,安然竟是筆直的衝向那女人的身邊。
“安然你幹什麼?”仿佛是雷曼霓動聽的聲線。
安然隻覺得柔滑的布料從自己手掌中一劃而過,埋藏在自己心中多年的那聲呼喚還沒有喊出聲,安然忽然便覺得身子一陣眩暈的失重感,然後身上便傳來一陣劇烈的痛。
安然皺起眉頭,劇烈的痛衝擊著她的每一根神經,卻也將她昏沉沉的大腦逐漸喚醒。
剛才將自己摔在地上的人,是旁邊的那個保鏢,理由便是自己的髒手碰到了他家太太的衣衫。
安然不甘心的站起身,想要上前問一問那太太的名字,可是那太太卻頭都未回的一俯身,鑽進了一邊的房車裏。
安然不能自已的繼續往前,車子卻“砰”的一下關上門,從自己身邊飛馳而過。
“安然,你怎麼了?”還是雷曼霓拉了自己一把,避免了車子可能直接從自己身上駛過的悲劇。
她是來找雷曼霓的,安然死一般沉靜的心忽然又跟著燃起一絲希望,“雷曼霓,她是你什麼人?她叫什麼你知道嗎?她是哪裏人你知道嗎?她有沒有孩子你知道嗎?……”
一大堆的問題,問的雷曼霓有些頭暈,她抬手拿走安然不知不覺抓住自己的手,“嗯,你這樣打聽我媽媽的事情,到底安的什麼心思?”
“媽媽?”安然隻覺得自己的大腦又被人一棍敲回了空白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