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顧韶光踩下油門,車子開了起來,“你忽然這樣,我還有些不習慣。”
安然低下頭,手指在自己的裙子上輕輕的劃了劃,“你來送雷曼霓的?”
顧韶光到有些意外,“你怎麼知道?”
安然答非所問:“雷曼霓的家世那麼好,你怎麼不去她家提親?”
車子一晃,顧韶光的油門踩的不太好,“你什麼意思?”
安然抱了抱胳膊,“沒什麼意思。”
“嗬——”顧韶光忽然扯起唇笑了。
安然沉默不語。
顧韶光卻自顧自的說道:“我不是早就說了嗎,我去你家提親,隻不過因為你是顧流年的女人,而我就是要搶他的女人。”
“無聊——”安然扭頭看向車窗外。
顧韶光卻開始暗暗的罵自己,自己是無聊,無聊到本來為了利益,為了報複,可到最後卻漸漸的開始動心,他是魔怔了嗎?
抬手使勁的拍了一下方向盤,車子立刻駛歪了方向。
安然也跟著車子使勁的一歪,“砰”的一下撞到車窗上,“顧韶光,你發什麼神經。”
“我就是神經啊!”顧韶光慢慢的打過方向盤,車子又開始正常的行駛,其實剛才有點險,如果不是晚上車少,那麼他們一定會鬧出一場交通事故。
“不可理喻。”安然決定閉嘴,因為這個人情緒多變,安然不想將自己好不容撿回來的命輕易丟掉。
流光城是淩大不遠的一處酒吧,靜吧,台上一個淡妝的長發女孩正悠然彈著吉他,唱著一首很安靜的歌謠,出乎預料的唱的居然是一首《忘情》。
安然放慢了步子,不知道怎麼就想起了易浥塵,記得去年一起乘車,他唱的也是這首歌,隻是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一年。
“走啊!”顧韶光見她似乎在出神,不耐煩的推了推她的肩膀。
安然回過神,和顧韶光找了個還算清淨的卡座。
顧韶光便翻起酒單,點了一連串的烈酒。
這家夥,難不成是想灌醉自己。
“怎樣?據說這流光城的伏特加最純也最烈,你敢不敢喝?”顧韶光往前伸一伸腦袋,帶著微微的挑釁。
安然沒說話,而是直接捧了自己麵前的檸檬水,小小的啜了一口。“是不是我喝了酒,就可以知道我想知道的事。”
“嗬——”顧韶光笑,“我就知道,我才沒那麼大的魅力能請你喝酒,不過——”他眼中忽然露出一絲曖昧,“如果換種方式,我卻一定不會拒絕。”
“嘩——”安然手上一動,手上的檸檬水就已經穩穩的潑在了他的臉上。
顧韶光伸手抹了一把,“第二次潑我。”
“不願意就算了。”安然站起身,沒留任何餘地的起身。
“喂——”他一伸手扯住了安然的手包,“被潑的那個人是我,怎麼你到一副受害人的樣子。”
“你思想那麼齷齪,我不想和你坐在一起。”
“嗬嗬——”顧韶光的笑有幾分無奈,他往後靠了靠,自嘲的說道:“自己喜歡的人這麼說就叫情趣,討厭的人這麼說就叫齷齪?好了,我錯了,我不該這麼齷齪,我喝酒自罰一杯。但是,你的問題還沒有問完,能不能先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