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純一走,顧流年往前傾一傾自己的身子,語氣魅惑,“女士,可以和你喝一杯酒嗎?”
看著他的身影一點點蓋過來,在自己身上投下一個淡淡的影子,隨之而來的是一陣莫名的壓迫感。
安然咬了咬唇,白嫩的手指一點點抓住了紅色的桌布,她扭了扭臉,語氣默然:“我不會喝酒。”
下巴忽然被他捏住,然後用力叫安然和他麵對著麵,“你在說胡話嗎?”說起來,安然和顧韶光喝過酒,和易浥塵喝過酒,甚至和雷曼霓那個討厭的女人也喝過酒,可是卻單單沒有和自己喝過。
想起這些,顧流年忽然有些嫉妒,嫉妒安然居然從來都沒有陪自己喝過酒,手指莫名奇妙的用了力,他的唇卻又跟著往了前。
就著她雪白的耳垂,顧流年輕輕的說話,清冷的呼吸一點點打下去,蹭的自己耳朵癢癢的,卻又莫名其妙的讓自己的心跳忽然跟著加速,以至於過了半響安然才明白顧流年原來在說:“記住,你欠我一頓酒。”
安然聽得雲裏霧裏,想要開口問問顧流年到底是什麼意思,卻看到頂著一臉烏雲的顧源,朝這邊走了過來。
額,她差點忘記了,早晨才聽他們說起訂婚這件事,現在自己卻又在這裏不明不白的和他曖昧起來。
轉過身端起一邊的飲料,安然啜了兩口,耳邊卻是顧源陰沉沉的聲音,“顧流年,你難道忘記今天的來意了嗎?”
顧流年已經直起了身子,隻是目光卻遲遲不肯離開安然,“我當然知道我今天的來意。”
“那你還處在她這裏幹什麼?”顧源沒好氣的伸手,拉住顧流年的胳膊往外走。
顧流年不動聲色的從顧源手裏拽出自己的胳膊,語氣冰涼,“剛好,我也要和你說清楚。”
伸出手指輕輕的捏了捏安然雪白的肩,他勾一勾唇角:“下次別穿V字領。”
安然的臉默然一紅,他居然連這個也開始管了,低頭望一望自己的領口,雖然是V字,可是明明就掩的很好。
嘟了嘟唇,安然對他表示不屑一顧。
隨意的一扭頭,卻恰好望見顧流年跟著顧源身後進了宴會廳後麵的休息室,安然咬了咬唇,顧源想讓顧流年幹什麼呢?半響她腦袋裏忽然冒出兩個字,便是“提親。”
安然忽然開始坐不去,“噌”的一下站起了身。
邁步往那邊走去,肩膀卻忽然被人重重的一拍,安然皺了皺眉,跟著扭身,“哈——,安然你穿成這個樣子還挺好看的。”
季晚風忽然在宴會廳看到安然,不自覺的跟著心情大好,可是等下,自己是怎麼回事,明明她對不起顧流年在先,為什麼自己單獨見到她還是會這麼的激動。
伸手撓了撓頭,季晚風微微的皺起眉頭。
“喂——,你怎麼回事?明明先來和我說話,現在又裝什麼深沉。”
“額——”季晚風想了一下,“哎,我剛才隻是一激動,忘記你和顧流年還鬧著別扭了。”
“噗——”安然皮笑肉不笑,隨即又使勁的一拍季晚風,“我和他鬧別扭,關你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