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裏的燈光繽紛而絢爛,晃的安然的眼睛有些暈。
她已經記不清自己有多久沒來酒吧喝過酒了,想來這一陣她和顧流年一直很好,幸福的人又怎麼會有酗酒的行為。
安然走到吧台上,打了個響指,吧台裏帥氣的調酒師便走過來問她想要喝點什麼。
安然想了想,“給我來最烈的酒。”
“那就來一杯級北寒流,再來一杯赤道烈陽,可以充分讓您感覺到北極和赤道的強烈落差。”調酒師一開口就給安然推薦了兩個極端。
名字怪怪的,安然看了看酒單上的圖片,眯了眯眼,她很少來酒吧,對酒吧裏這些奇奇怪怪的酒名,完全不了解。
反正喝什麼也無所謂,安然便塞了小費給調酒師,讓他幫忙調製。
調酒壺在他手裏仿佛流動的雲彩,隻一會兒一杯海藍色的冰飲便跟著調製而成。
安然趴在吧台上,望著藍盈盈的酒杯,莫名的就想到了媽媽,她記得媽媽海藍色的裙子,可是也記得剛才和媽媽的約會忽然變成了雷洛。
心裏一陣難過,安然一仰頭,喝幹了杯子裏的酒。
不愧叫級北寒流,流淌到了胃裏,也仿佛冰凍上了自己的心。
安然深吸了口氣,又接著飲下了一杯火紅色的液體。赤道烈陽?先是溫暖一點點滲入骨骼,然後又開始慢慢的灼熱起來,仿佛要將人燒成灰燼。
安然捂住自己的心口,腦海中閃現的是顧流年的影子。從前世到今世,自己愛了他兩世,我不用心的時候,你用盡了所有。我用心了,卻又一次次的開始失去你。
眼淚忽然便跟著傾瀉而下,我知道我願意相信你,可是卻不願意你的名字和別人寫到了一起。或許是我自私,可是愛情中的女人本就自私。
顧流年,你已經成功的坐上了顧氏的繼承人,你擁有了屬於自己的軟件公司,身後還有廖建中這顆大樹,如今你成功和雷氏聯姻,想來今後的金都市都會變成你的天下。
可是我呢?我還在我的六層小樓中拚盡了所有的能力在奮鬥,我還能追上你嗎?
安然抬手將手中的杯子摔在了地上,是誰說隻要身邊的人安好便行,事實上,我不強大,身邊的人又如何安好。
安然抬手抹了抹眼淚,腦袋又開始發暈。就喝了兩杯酒,怎麼便這樣上頭,安然輕輕的拍了拍腦袋,結賬,走人。
酒吧外,天已經黑了,安然抬頭望了望天空,天是陰的,雲層垂的好低好低。她走了兩步,隱隱的有雷聲悶悶作響
她喝了酒自然不能開車,打電話想找個代駕,卻沒留神將電話撥給了顧流年,撥完了自己還在奇怪,怎麼這家代駕公司也姓顧。
算了,姓顧的人本來就很多。
對著電話,說了地址,安然就一屁股坐在酒吧門口的台階上,後背上有涼涼的雨滴襲來,安然哆嗦了一下,“這代駕,怎麼還不來?”
“小妹妹,你等什麼代駕,不如和哥哥們去開房?”安然的話音還沒落下,自己的麵前忽然圍過來三個陌生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