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安然正坐在辦公室裏準備即將要開的競標大會。她已經放出了風聲,準備放棄這次競標會,雖然公司裏很多人不滿,可是因為安然的措施做的不錯,最終到也並沒有什麼事發生。
所以今天,安然就準備開個會,正式宣布放棄一號地皮的競爭,成全媽媽的心願。
她現在已經不再奢望媽媽可以恢複記憶,和自己相認。相反的媽媽既然會為了雷洛來找自己,那麼一定意義上來說,媽媽是愛這個男人的,既然媽媽愛他,那麼安然便不介意讓她好好的和雷洛在一起。
外公說的對,隻要媽媽過的好,便可以了。
安然勾了勾唇角,剛打算站起身去開會。
“安總,有您的快遞。”秘書推門進來,將一個快遞袋子遞給安然。
安然接過來捏了捏,好像是一張光盤,本來她打算先扔到一邊等回來再看,無意中的一抬眸,卻發現離開會還有十多分鍾。嗯——,安然沉吟了一下,最終還是將光盤放進了電腦光驅中,她想是不是有人給自己送的什麼資料呢?
光盤在光驅裏嘎吱嘎吱的響著,安然將鼠標點進了光盤裏的文件夾,裏麵除了一個視頻什麼都沒有。
安然皺了皺眉,心想,難道自己又什麼時候被人偷拍了嗎?
打開,視頻裏出現的卻是一段杭雲詩被打的片段,大約視頻被處理過,無論從哪個角度看,杭雲詩的臉都異常清晰,而打人者卻是一片模糊。
可是無論從穿著還是身影,安然還是隱約的猜到打人者一定是雷洛無疑。
安然看到杭雲詩的臉腫的老高,唇角上一絲刺目的紅。
本來她以為這已經夠嚴重了,卻沒有想到最後一幕是媽媽倒在花盆的碎片上,滿頭是血。
安然再也看不下,狠命的合上了筆記本。
她猛的站起身,又猛的坐下去,反複幾次之後,她打電話給秘書取消今天的會議。
“安總——”安然正穿著大衣,何純卻急慌慌的敲門進來,他一臉不解的問:“怎麼忽然就把會議取消了?大家都已經到齊了。”
安然也沒有解釋,而是瞟了一眼何純,“你帶兩個保鏢,和我一起走。”
何純看到事情緊急,也便沒有多問,他簡單收拾了一下,帶了兩個信得過的保鏢一起出門。
安然一邊往外走,一邊吩咐何純,“你記得,想辦法讓整個金都市都知道我去了風馳集團。”
何純思索了一下,默默的給每家媒體都發了一條信息,“百怡暗訪風馳,是講和,還是備戰。”
不多時,何純的手機就收回了無數條詢問時間的信息,何純勾了勾唇,不厭其煩的一條條回複。
臨了,他還問各家,有沒有信息費給他這個報信的人……
安然也沒有理會何純到底會如何做,隻是她默默的坐在後排座位上,一點點抓住了風衣的衣擺,如果雷洛把媽媽還給自己就罷了,要是他不同意,那麼就別怪自己拚上性命,也要把他推到。
安然微微的眯了眯眼,一絲陰冷的目光也跟著犀利的投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