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萬友卻仿佛看不到安然的存在,隻是盯著顧流年字字鏗鏘,“顧流年,你是顧家的子孫,是顧家的掌舵人。”
顧流年冷冷的勾了一下唇角:“爺爺,如果您覺得我不配做顧家的掌舵人,我願意交出現在的一切。”
“砰——”顧萬友的拐杖又一次敲了上去。
“不要打他,不要打他。”沒等安然再次開口,樊雅心卻在一邊哭成了一團,“你們有什麼資格打我的兒子,他小的時候,你們從來都沒有人管他,現在卻一個個都想要教訓他。流年——”樊雅心連哭帶叫的衝過去一把將兒子護住,“這個顧家,我們不要待了,你和媽媽回家,我們回培華,你和然然的婚禮也由媽媽來辦。”
樊雅心衝過來的時候,碰到了剛才顧萬友打在他身上的傷口,顧流年疼的擰起了眉頭,卻是抬起頭一臉平和的望著顧萬友:“爺爺,媽媽的想法,其實我一點都不排斥。”
“不肖子孫——”顧萬友抬起拐杖想要再一次揮在顧流年的身上,可是顧流年卻站的直直的,一雙深邃的眸子裏恍惚有什麼東西異常的堅毅起來。
顧萬友是了解顧流年的,所以他知道無論自己的拐杖揮出去多少次也改不了顧流年的意誌。
他一點點收回了拐杖,使勁的用拐杖頭敲打著地麵,“顧流年,難道你竟然就這麼一點出息。”
顧萬友使勁的咬了咬牙,他真是恨鐵不成鋼。
“……”顧流年知道自己是徹底惹怒了爺爺,隻是他扭頭看一看護在自己的身邊的媽媽和安然,心便跟著狠狠的一動,這世界上對自己最重要的兩個女人都在,無論怎麼樣,他絕對不會讓她們傷心。
隻是爺爺對自己有知遇之恩,自己和他這樣公開對抗……,想到這裏顧流年低了低頭,隻好沉默不語。
“哎——”顧萬友一聲歎息,他知道現在這種情況,自己再說什麼,顧流年恐怕也是完全聽不下去,算了,索性給他一點時間,叫他好好冷靜。
話一說完,顧萬友一甩衣袖剛剛打算拂袖而去。
“先生——”顧宅的管家卻急急忙忙的從大宅外麵跑了進來,“先生,外麵有位姓喬的先生來訪。”
安然恍惚感應到了什麼:“是喬蘊司嗎?”
管家恭敬的對安然頷了頷首,“他沒有說,隻是他懷裏抱著一個孩子像極了小少爺。”
“孩子?”安然的心仿佛被人猛的一戳,整個人便不受控製的朝大宅外狂奔而去。
“你看看,像什麼樣子。”顧源對著安然的背影使勁的瞪眼。
“寶寶——”安然剛剛跑到大宅外,喬蘊司便抱著一個繈褓快步的迎了上來。
“寶寶——”安然激動的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她朝喬蘊司伸一伸手,一臉乞求的說道:“喬蘊司,把孩子還給我。”
喬蘊司的唇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他將繈褓往一邊撤了撤,聲音裏卻是滿滿的嘲弄:“安然,你想要孩子嗎?可以,你跪下來,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