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讓這些發生的。”楚絕在她潔白如玉的額前輕吻著,低沉的聲音裏是他對她的承諾和誓言。
元無憂安心的在他肩上閉著眼,眉間因為她坦露的內心而隱隱有些輕愁:“阿絕,我不能現在就停下來,拋開外在因素不提,僅僅是我身邊,傑出又有野心的人才就不少,若我一直前行著,他們縱使偶有不甘卻依然會心服口服的跟隨我前行。可若是我就此停止不前隻做一個與你廝守的小女人,總有一天他們會不甘心、不滿足,一旦有機會,他們就必定會揭竿而起,到那時哪怕我主動讓賢,也改變不了我們注定受人牽製的下場,阿絕,你甘心嗎?”
甘心嗎?不,他怎麼可能會甘心?
她生來就是天驕,如今更是君臨天下尊貴無雙,她的出身,她的才華,她的美麗,注定是上蒼要她俯視天下的,而不是跌落凡間。
他怎能讓她因為他而受任何委屈?這會讓他比死還痛苦。
楚絕握著她手的手微微用力,未出聲,卻給了她最好的答案。
“這次之所以卓越讓我走淮平一趟,其目的也絕不僅僅是因為出現一個元仲生的子嗣,而是因為當初在背後插手的人是平睿,而捅出這件事的人是文無瑕。”平睿當初留這一手,自然也是預留棋子,若有一天她不勝其任,他就取而代之挾天子以令諸侯,其實她一點兒都不意外的,無論是平睿還是文無瑕,甚至是顧淩,這些人若他們手頭上沒有一絲一毫的底牌,那她才真的要寢食難安了。
隻要他們為她所用,是真正有能力,能辦事的人,她就不怕他們有野心。
楚絕眼露肅色,平睿、文無瑕,她身邊的人他都一清二楚,而這兩人是其中佼佼者。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無憂,平睿既有二心,哪怕此次你化解了,也難保他下次不會再起。”楚絕眯眼緩緩說道。
元無憂並不意外他的話,閉著眼睛道:“阿絕,我並非是婦人之仁,而是……當初那個時候用疑人比用不疑的人更來的有效果和結果,事實證明,我用平睿是正確的,既然方法是正確的,那麼就必定得一直正確下去,但凡有忌諱有差錯,後果必定會一發不可收拾。我一直認為,如我父親那般過河拆橋的行為,是最為可恥也是最為無能的。真正的強者,必須要有容人之量,容人,既容庸者也容強者,強大的對手在身邊,無疑是危險在身邊,而這種危險會讓自身不敢懈怠不敢停留,會鞭策我們繼續前行,我們完全可以將它看成是一種互贏互製,孤家寡人是坐不穩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