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洛暉看著來人,並沒有表現出驚訝,隻是虛眯起眼看著對方,好半晌才勾起唇角說道:“你還是來了,京裏你的家犬舍得讓你來冒險麼?”
“瞧二弟這話說得,大哥我聽說二弟為了取一樣珍貴的東西不惜假死脫身,為了二弟的安全,我這個做哥哥的能不來護駕麼?”對於君洛暉話裏話外的諷刺,君洛海就像沒聽到一樣,臉上的表情還很是真誠。
看著這副一臉真誠的君洛海,君洛暉不由嗤笑出聲:“我當這林宓兒那身本事是和誰學的,原來是你啊,這言傳身教的想不好都難呢。”話裏輕輕點出了君洛海和林宓兒的關係,君洛暉想看看對於林宓兒君洛海會有什麼反應,然而他注定是要失望了。
“咦?怎麼沒瞧見弟妹?當初二弟大婚,大哥我身在遠方沒得恭喜二弟,如今我回來了正有著賀禮要送給弟妹呢,弟妹人在哪?”說著君洛海還轉著腦袋四周張望了下,像真的在找林宓兒的身影一樣。
“你想見她?”挑了挑眉,君洛海這麼問了句,若對方有心林宓兒還算是個不錯的棋子,但……
“怎麼會?她可是二弟你的女人,為兄又怎會有這等不堪的念頭,看來這禮物隻能讓二弟你來轉交了。”邊搖著頭邊歎了口氣的從懷裏拿出一荷包。
當君洛海拿出這月白色荷包時文景陽明顯的感覺到他身邊的君洛暉身體猛的緊繃起來,這讓文景陽有些疑惑的看著君洛海手上的荷包,心裏更是想著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而君洛暉看到這月白色荷包後微微吸了口氣,這東西他又怎麼會不任何,他更能確定和君洛海手上的那月白色荷包一模一樣的那個正在他懷裏放著。
讓君洛暉緊張的是,君洛海是想提醒自己,他已經知道了文景陽的存在不成?但這人就在自己身邊,他能奈何?
“來人,把這荷包呈過去給我二弟,想必弟妹一定會喜歡我的這禮物的。”說完君洛海那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聽到君洛海特意凸出弟妹二字,君洛暉心底有著不好的預感,在對方的侍從把月白色荷包拿過來後,君洛暉臉色有些陰沉的把荷包從那侍從手裏抽了出來,二話不說的就打開。
從月白色荷包裏掉出的是一縷黑發和一個玉佩,這玉佩君洛暉完全沒見過,但在君洛暉把這玉佩拿起來時,他身邊的文景陽立刻便把他手上的玉佩搶了過去,一聲似帶著些顫抖的聲音從他嘴裏傳出來:“爹的玉佩!”
文景陽在看到那荷包裏掉出來的玉佩後便覺得有些眼熟,待看仔細後心裏就是一驚,‘這玉佩不是他父親經常佩戴的那個又是什麼?這玉佩是父親和娘的定情信物,輕易不會離開周身,如今在這裏,那他父親……’這麼一想文景陽臉色有些些蒼白。
“君洛海!”君洛暉咬牙切齒的從嘴裏擠出這三個字,一瞬間他就明白了君洛海的打算,這讓君洛暉臉色陰沉到極點。
“直呼大哥的名字可是不禮貌的喲,別生氣嘛二弟,你是不是好奇我是如何得知?嗬……女人嘛,第六感有時是很強的,宓兒弟妹這一路上可給我傳了不少信息呢。”君洛海笑盈盈的向君洛暉解釋著,完全不怕他會擔心讓君洛暉知道一樣。
而這時的君洛暉在聽完君洛海這話後臉上再沒有了生氣的模樣,就像剛才那咬牙切齒的人不是他一樣。之間他握了握文景陽的手後往前走去,嘴裏同時說道:“你不就是想要這東西麼?”
邊說著邊把提手上的包裹拎了拎,那樣子就像他手中的是無關緊要的東西一樣。
君洛海的視線隨著君洛暉的動作移動,而後聽完君洛暉的話後笑道:“弟妹果然喜歡為兄送的禮物麼?二弟這是要替弟妹回禮?那為兄可就不客氣了。”
這時君洛暉眼眸微微閃過一絲猙獰,然後就看到他在君洛海身前五步處停下,隨後說道:“想要?自己過來取。”
君洛海打量了下君洛暉,視線更是往他身後不遠處站著的三人看了下,不管是文景陽和暗鱘、暗鱗,此時距離君洛暉都有著一段距離,問他的身手雖不是很高明,但這麼短的距離他也能保證自己的全身而退。
隨後君洛暉便也往前走去,兩步過後君洛海便走出了那從開始就一直站在他麵前做保護姿態的侍從身邊,一步步的朝前走去。
文景陽看到這一幕簡直心髒有種爆掉的感覺,難道真的因為自己,而讓君洛暉失去這重要的皇權象征麼?這他又怎麼能承受得起?不由的文景陽在看到君洛海開始走向君洛暉後叫了出來:“君洛暉!不要給他!”
而這會兒聽到文景陽聲音的君洛暉回過頭看著文景陽,看著這人第一次毫不恭敬的直呼自己名字,看著文景陽那滿麵擔憂的表情,君洛暉隻覺得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好,朝著文景陽咧嘴一笑後回過頭的君洛暉神色再次冰冷,嘴裏說出的話更是如冰渣一樣。
“申淮,你再不動手,老子絕對把明天就會到你手上的藥物拖個十年八年你信是不信?”隨著君洛暉的話音落下,一根細針便已悄無聲息的刺入君洛海的後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