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白洛是幸運的,這個小窟的石壁上長滿了散發著幽幽藍光的石塊,這是被靈氣滋潤千年後石頭發生的異變。
借著藍光,許白洛開始思考回到上麵的方法。他所在的位置離上方的主幹道過遠,更何況唯一的通道是垂直光滑的暗流洞,以他現在的本事想順著水流爬上去難如登天。
許白洛也是不幸的
許白洛腦中不斷浮現出放棄的聲音,他扶著額頭,用手抓著牆不讓自己倒下,順著岩壁一點一點的挪動著腳
突然,眼前模糊地出現了一個倒在地上的人影。
一定是我眼花了,許白洛發狠地捶了捶腦袋,這裏哪來的人。
但視線聚焦後,一個黑衣人真真切切地橫在他的腳下!
許白洛後退一步,聲音顫抖
“喂……你是誰!”
那人微微動了動,沒有回應。
許白洛一步一步靠近至黑衣人前,黑衣人忽然抬起頭,迅速地抓住了他的手。
“為我療傷”
許白洛驚魂未定,鼻尖陰出了冷汗,想把手腕從那人手中扯走未果。
“為我療傷,我帶你出去。”
那人見許白洛沒有反應,低聲重複了一遍
“好….好,但是我沒有藥”
“我身上”
“什麼?”許白洛還沒有從驚恐之中緩過來
“身上,有藥。”
他來不及多說,立刻在黑衣人身上翻找。
先前微弱的熒光並未使他仔細觀察那人。然而在摸索時,許白洛的指尖劃過粗糙的衣服布料,感受到了那人身身形健碩,肌肉發達,但全身布滿粘稠的血漿,微微散發著血痂的苦澀味。
傷的不輕。
“…你找到沒有。”黑衣人被摸索得不耐煩,更加用力地鉗住許白洛的左手。
“找…找到了找到了。我把你挪去一個亮些的地方,在這裏我看不到你的傷口。”
黑衣人默許。
許白洛費勁地把他扯到小窟中間,借著光,他看清了他的臉龐
“肖雲隱?怎麼是你?”許白洛內心竟有一絲慶幸。
“給我上藥。”肖雲隱沒有回答
許白洛在包裹中翻出紗布,沾上藥敷在肖雲隱血肉模糊的傷口上。
他怎麼被傷成這樣,甚至有幾處都露出骨頭了。深淵的人居然會扔下他不管……看來他和我一樣,是被做實驗的小白鼠,籍籍無名死了也沒有人擔心。
“這洞裏還有你們深淵的人嗎。”
“沒有”
許白洛對肖雲隱這麼迅速的回答了問題十分驚訝。
但是讓這人多說一個字是要付費嗎。
許白洛用小刀切掉毒獸咬過的肉
“疼你說出來,雖然沒用。”許白洛拍了拍肖雲隱的肩膀。
無意間拉扯開傷口的緣故,肖雲隱嘶了一聲。
“深淵的人怎麼讓你一個人來這裏?我們到這的都是來送死的,但是我們這麼多人一起死也有個伴,而且人多還有一點活命的可能性。你是想不開了還是被人誘騙來的?”
“聒噪”
看見肖雲隱不領情,許白洛繼續說。
“我知道深淵和雲界不對付,但是我們首先是自己其次才代表著兩界。再說了,兩界也沒有規定和對方說話就得去死吧。”
肖雲隱因失血過多而蒼白的嘴唇動了動,看向許白洛。
“我說的有道理吧,咱們二人在這種危急形勢下相遇,是對方克服恐懼保住性命的見證者,這不交個朋友不是可惜了嘛。”
“平安出洞後,自有厚禮相謝。”
肖雲隱好像誤會了什麼
“我不是說要報酬的意思……你…算了,你好好待著我給你渡些靈力。”
“不必”
罕見的,肖雲隱慌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