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擺放整齊,最引人注目是滿滿當當的兩個大書架。她隨爺爺走到書桌前,桌麵擺著筆墨紙硯,宣紙上寫著一個“忠”字散發著淡淡墨香,墨跡幹透不久。
“可會寫。”
“沒正式學過。”
“寫一個。”
莊莎莎不推脫,執筆點墨落筆堅定寫下個“武”字。
“沒正式學過寫得這般,難得。”爺爺欣慰點頭微微笑道。
莊莎莎有點蒙,這算是終極考核麼?從爺爺至今才露的笑容看,她的成績貌似還不錯,多日揪著的心終於放下。
莊莎莎確實沒正式學過。莊爸是當地小有名氣的書法家,偶有人上門找他題字。莊爸罰莊莎莎抄書時她常拿莊爸的字來臨摹。
不以下雪為目的的降溫都是耍流氓。昨晚冷空氣在H市“耍了流氓”。過幾天學校就要放寒假,大四不再像大一二三有期末考試壓力,但卻要麵臨實習找工作的壓力。
都說畢業等於失業,莊莎莎倒是沒有失業的壓力。前幾天她和一家外企公司簽訂半年實習合同,年後就去上班。在外企工作不如表麵的光鮮亮麗,但無論走到哪都是會有競爭和工作壓力。
農曆十二月二十二是個好日子,宜喬遷宜嫁娶。秦逸的根植在北京,訂婚理所當然辦在京城,待到結婚時才在男女雙方家鄉各半宴席。訂婚宴力求簡單,隻邀請些要好的親朋好友。秦逸在北京待的時間不長,為人低調,朋友不多,認識他的人也少。但在寸土寸金的地方,將軍家的貓丟了一夜之間都能傳遍北京城。秦家的小公子訂婚那可是大事,不請自來的賓客比比皆是。
莊莎莎坐在某五星級酒店某個房間任化妝師在她臉上作畫。收工後,化妝師看著自己的作品滿意的點頭。莊莎莎看著鏡子,懷疑裏麵的是不是自己。化妝跟易容術似的,馬蜂窩都瞬間能變天仙,難怪那麼多女的對化妝趨之若鶩。
“perfect。”半吊子都不是的方子嬌被激出一個英語單詞。
莊莎莎是沒見過大場麵的小人,香檳紅酒間她有幸瞄到幾個在某某新聞出現過既熟悉又陌生的臉孔。賺大發了,莊莎莎興致一高便忘記秦逸的囑咐,不管不顧多貪了幾口酒。她跟著柳俊袁泉混跡三年,酒量仍是沒練出來,喝了幾杯頭就犯暈。幸好接下來也沒什麼事,秦逸和旁人打聲招呼送莊莎莎回事先在酒店定好的房間。
醉酒後什麼樣的人都有,發酒瘋的摔東西引吭高歌,上吐下瀉倒地不起……莊莎莎的酒品不錯,尋著床倒頭就睡,身子不安扭動幾下就安靜了。秦逸俯下身子拍拍她的臉,“你先睡會,我出去招呼客人。”
臉頰癢癢的,莊莎莎忍不住伸手去拍趕。秦逸輕笑為她蓋上被子然後出去,房間歸於寧靜。
外麵都是不好惹的賓客,表麵文章還是要做足。秦逸應酬了一下,著實不放心醉酒的莊莎莎,宴會接近尾聲他和家人請示回去照看。出門前秦逸留了一盞床燈,預防莊莎莎中途醒來上廁所。暈黃溫馨的燈光籠罩床上的可人兒,她不乖的踢開被子像貓咪似的拱成一團,海藻般的長發淩亂鋪散,兩頰熏得緋紅領口大開,一副活色生香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