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想到雪喬了,這孩子跟雪喬差不多大。”

“行了,不哭了。”這時大夫診斷完了,站起身,眉頭深鎖。

楊廣守問:“孔大夫,怎樣了。”

“小姐身上有多處傷,是被暴打製成的,她的肺部有積水,要及時排除,還有喉嚨的傷有可能導致暫時性失言……急不得的,待我開些藥方,你們等會兒派人隨我去拿,這要是沒有大半年是恢複不了的。”

楊夫人道:“大夫,你盡管開好的藥,這錢不是問題。”

阿紫現在的感覺就是冷,感覺掉進了深冬的冰窟窿,周圍一片的漆黑,看不到一絲的光線,她不知道該往哪走,或許根本就是走不了了,她試圖伸出手,手像是被定住了一樣,她想開口說話,隻要一吞口水喉嚨就是刺骨的疼痛。她隱隱約約的聽見周圍有人說話,說什麼她聽不清楚,腦袋像是被綁了鉛球一樣的沉重。我死了嗎,這是地獄嗎,地獄裏沒有燈嗎?我到底在哪啊?這種感覺跟問題她不知道存在了多久,到後來有些麻木了,便不去再想了,但是那偶爾流入嘴裏的甘甜又是哪裏來的?難道地獄裏吃喝也不由自己嗎?直到不知過了多久,她看見了一道微弱的光,然後越來越強……

那時的我終於知道了活著的意義,那隻有經過死亡的人才能體會的到,知道了如何去珍惜、感恩。

漆黑的夜晚,窗戶上印著兩個人的影像。

雨依舊在嘀嘀嗒嗒地下個不停,在黑夜裏,偷點燭光裝扮著自己,也是一串串泛著光的珍珠。

“老爺,你說這可怎麼辦,雪喬那孩子你是知道的,若是叫她去,那等於是把她往絕路上逼啊。”

楊廣守沉默了許久,無奈道:“這……哎,若是我不當官也就不會有這些事了,雪喬也就不必傷心了。”

“老爺。”楊夫人握著他的手,她了解這個男人,知道他有他的抱負,所以當年即使他一貧如洗自己放棄大小姐的生活也願跟著他,最終證明這個男人沒讓自己後悔。“你說在給雪喬定親的時候,老爺你還沒當官,這樣也不行嗎?當年的娃娃親,誰知道會是這樣啊。明年這時候就是選秀女之時,到時候可如何是好”

現在楊廣守他們正為自己的小女兒煩惱,明年就是選秀女之時,無奈在他還為當官之時就跟好友之子指腹為婚了,況且現在的楊雪喬對好友之子早已心儀已久。

清官挑選秀女製度,除應選範圍外還有其他方麵的規定。適齡應選女子,在挑選秀女之年,因故不能入選的,下屆必須補上,即使年至二十餘歲,也不得私行聘嫁,否則要治罪。未經選閱的女子,即便與宗室王公結親也不行。

經過閱選而選中記名的秀女,在記名期內(一般為五年)不許私相聘嫁,若有違者,上至本旗都統、副都統、參領、佐領,下至族長及本人父母,都要受處分。不在備選範圍內的女子,或初選後未被選中、或記名後複選時落選的女子,才可以自由婚嫁。如果應選之女在17歲之前因某種原因從未參選,或選中留牌子的秀女久未複選,而記名期已過,那麼這樣的女子隻好終身不嫁了。這樣的事情確實發生過。

由於選秀女不僅是充實後宮,還有分配給近支宗室,為皇子、皇孫拴婚,為親王、郡王及親、郡王之子指婚,所以,皇子的妻子即福晉都是秀女出身。有的皇子後來當了皇帝,福晉升為皇後,這樣的皇後當年當然也是選秀女時嫁給皇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