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叩見四爺。”兩個侍衛看見胤禛來,嚇得跪在地上不敢起來。舒蘭轉頭看著胤禛,手還是緊緊地握著弘暉的手。

胤禛看著她的眼淚,有些心疼,有些心軟,他道:“蘭兒,你先回去。”

舒蘭搖了搖頭,繼續唱著歌謠。

胤禛走到她的身邊勸道:“蘭兒,你這樣坐在外麵是會受寒的。今日的事是暉兒闖出來的,若是我不給他點懲戒,這府裏就無法息事了。明日我要隨皇阿瑪巡幸塞外,到時候你再把他放出來,我也就當做不知道。”

舒蘭的眼睛都哭腫了,道:“暉兒這幾日身體不好,我在這兒陪他,如果他要關到明日,我就在這兒坐到明日。”

“你……”胤禛看著堅定的舒蘭,拂袖而去,自己好言相勸,結果卻是這樣。

裏麵傳來弘暉像是囈語的微弱聲音:“額娘,額娘。”

“額娘在,額娘在。”

裏麵又沒有聲音了。

西月看著舒蘭,心隱隱作痛,心道:阿紫,你在哪嘛,若是你在的話,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格格也就不會如此無助了。

“啊泣”

“怎麼了?感冒了嗎?還是又有人罵你了?”噶裏看著吸鼻子的阿紫,打趣道。

“這次不是,這次我覺得是有人想我了。”哎,也不知道那呆子有沒有將自己寫給姐姐的信送到。

更深夜寒,外麵的打更人敲了敲鑼,道:“天幹物燥,小心火燭。”

已經是寅時了。

一條黑影跳上了屋頂,踩著瓦礫快步前行,突然他停了下來,視乎在尋找著什麼,然後他往回走,走了不久又停了下來,然後越下了屋頂,在那守門的兩個侍衛還沒發現時點了他們的穴道。西月看著這突然闖進來的黑衣人,剛想要叫,也被點了穴道。舒蘭沒有理會他,繼續地輕輕地哼著歌。黑衣人撓了撓頭,蹲在舒蘭的身旁。

“你怎麼了?怎地哭的如此傷心?你告訴在下,在下幫你。”這個‘在下’就是楊文逸了。

舒蘭看了他一眼,繼續哼著歌。

“你既然不要在下幫忙,那麼在下問一下路啊。你可知顏兒的姐姐在哪?在下有一封顏兒的信要叫給她,你能告訴在下嗎?”

舒蘭轉過頭看著他,問:“顏兒?”

“在下糊塗了,顏兒就是顏紫仙。”

舒蘭擰眉道:“阿紫?”

“他們都這麼叫,可在下喜歡叫她顏兒。”

“信呢?”舒蘭伸手要信。

“哦,在在下這裏。”他從懷裏拿出一封信,遞給舒蘭。拿給她以後又搶了回來,道:“這信是給顏兒姐姐的,不是給你的。”

“我就是。”

“哦,那給你吧。”

舒蘭拆開信:

姐姐、西月、還有我最愛的暉兒:

我愛你們呐,你們現在都還好嗎?很久沒跟你們聯係了,對不起。

我現在很好,不過暫時不能來看你們了,你們一定要照顧好自己。我過幾日找機會去看你們。姐,我想你們了,很想,很想。

我發現我無論走多麼遠,放心不下的還是你們。

照顧好自己,替我親一下暉兒跟西月,到時候會跟利息一起還給姐姐的。

阿紫書

舒蘭流著淚看完的,看完後又笑了。

楊文逸拉下麵巾,看著舒蘭道:“你是顏兒的姐姐,也就是在下的姐姐。隻是姐姐為何坐在這裏哭呢?”

“額娘,額娘,暉兒冷,冷,額娘你在哪?。”柴房裏又傳來弘暉的囈語聲。舒蘭把手伸進去,握住他不安揮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