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焦急的問他:“雲,你上哪兒了?讓我看看。哦,不是,你哪裏傷的最嚴重?”雲還沒來得及回答,那少女搶先道:“你問的都是廢話,他全身都有傷,而且都很嚴重,要不是我爹及時救了他,恐怕他早就……”後麵不說,我們也心裏有數了。

“謝謝,謝謝你,還有你爹,很感謝你們救了雲。”我對那少女說道。雲在一旁對那妙齡少女說道:“寧兒,少說兩句。”那少女馬上就住口了。少女細微的臉部表情讓我這個同樣身為女人的人,感到了不太對勁,我的第六感又來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應該也是喜歡雲的吧。這又讓我仔細的看了看她,杏眼黛眉,麵若桃花,雖不是傾國傾城,但她若回眸一笑,也足以顛倒眾生。

我們進了屋子,那個叫寧兒的也跟了進來。由於我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也怕自己會像上次那樣空歡喜一場。我對雲說道:“雲,把你的脖子露出來讓我看看。”他雖很不解,但還是把領口往兩邊拉了拉。這一看,我的心揪了起來,隻見他身上全是傷口愈合好而新長的疤痕。

雲見我一動不動,又落下了眼淚,發現自己把衣服敞的太開了,馬上把衣服整整好,問我:“是不是我身上的傷口嚇到你了?”我搖搖頭:“沒有,沒有,不是的,隻是……”沒說完,已經泣不成聲了。他為我擦眼淚,安慰道:“怎麼又哭了,難道是見到我,而不開心嗎?”他這是用戲謔的口氣說的。我破涕一笑,用手打他,這個時候還有心思逗我開心。

情緒平複了下來,我問他:“你被人救了,那你在哪裏,為何我們怎麼找也找不著。”這時那個叫寧兒的也早就走了。“當時他們都說你墜崖是必死無疑的,但我不相信,卻始終找不到你。”

他對我說:“那****跌落山崖,落入山下一條水流湍急的溪流裏,然後被水衝走了,到了溪流的最下遊,後來被寧兒的爹所救。這麼長時間沒有回來找你,是因為我的傷……”我用手捂住他的嘴,“不要說了,雲,我知道了。”我能想象那時受傷的雲是有多麼的痛苦,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不死也是隻剩半條命了。

正說話呢,門外有人來報,大公子來了。現在想到明玉風,我的手就不自覺的發抖,看來我還是很膽小,很懦弱的。雲感覺到我的不對勁,擔心的問我:“若謙,怎麼了?”我搖頭:“沒事。那個,雲,不如你去見他,我在這裏等你好了。”他點頭。但沒想到明玉風已經在敲門了。

雲開門去迎他進來,他看到我,也沒驚訝的表情,那表情跟雲沒墜崖以前是看到我一模一樣,西延的事好像對他來說從沒發生過。但是,他能當沒事發生過,我卻不能,因為我沒他那個能裝的本事。我總是緊緊的靠在雲的身邊,他跟雲打完招呼,又跟我打招呼,臉上的表情是那樣的溫和無害。我隻是對他點點頭,身邊卻不自覺地往雲的後麵靠。